真是个变态。
茭白擦掉从头发缝里淌下来血液,虚缓地喘口气。
今天他不想去货舱应付那对齐家兄弟。
过年啊,老子要对自己好点.
茭白半梦半醒之际,降海东南面,也就是货船“平顺”失踪之地,停着艘巨大远洋船。
哎……
草!
茭白搭在军绿色旧棉被上手指胡乱阵敲。以他多年看狗血漫经验,狗血可能是齐家老二送过来,毕竟他缺席海上行时机有点微妙。
而且还和礼珏有关。
不然他参与进来就没意义。
他意有所指:“赵叔,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赵叔在撕榨菜袋子:“准备什?”
“你说沉船啊?”他从下往上将榨菜挤出来,往稀饭里抖进去些,“沉不,们这船不是般小船,破两个仓都没事。”
“小茭,你嘴上伤更严重,说话都淌血,还是等稀饭凉再吃吧。”赵叔把小桌挪到床前,让茭白能够到。
茭白没胃口,他转头去看房里仅有小窗户。外面是水和天空。
场上带出来戾气。
“小茭?”赵叔反应过来,快速关门,不让往里瞟同事看到,“你新添伤是哪来啊?”
“摔。”茭白心情跟他残坏身体情况刚好相反。他特快乐,甚至还有点即将看到部电影高潮环节小期待,过高潮,就可以快进送回收站。
真他妈受够胃里晃荡恶心感,天天吐,他喉咙就没好过,嘴里都有挥之不去铁锈味道。海上这瓢狗血请速速来。
赵叔不知道茭白想法,只感觉他是情绪不好,撒谎都懒得找合理点说法,摔能摔成那样?三岁小娃娃都不信。
救生艇存放地摆得很满,甲板上站着排戚家培养精英队,切都准备就绪,等个指令,和老天爷放行。
放他们进目地进行施救工作。
大过年,船上所有人迎风面向大海,时间分秒地流逝,从上午到下午,他们还在等。
船也在这片区域慢行,多数时候都在被浪流推着走或退。
就在天幕快要降下来时候,驾驶室那边传来
《断翅》里原主早死,不存在被齐子挚绑上船情节,礼珏也就不会被卷入其中。所以茭白不清楚会是个什发展。反正离不开狗血本质。
茭白抓抓油兮兮头发,几处结痂伤口黏着发丝,被他这抓全扯起来,伤口也流出血,他又疼又爽。
疼是身体上,爽是心理上。
因为茭白想到自己往齐子挚面上吐那口,还有当时扯下他头发,抓烂他皮肉触感。
啧。
每天都是这场景,视野疲乏又单调。
茭白好想看汽车和洋房,他都感觉踩在陆地上是上辈子事,船上日,犹如十年.
茭白在机舱轰轰运作响动中闭眼,打个哈欠。
小年夜被绑上船,除夕还在船上。
真,大年初谁能让上岸,谁就是祖宗。
这孩子有点……自虐倾向。
赵叔想啊,年纪轻轻,长相也算不上多天下无双独份,他能住进戚家,必定承受别人无法想象压力,都不容易。
“船怎样?”茭白把脑袋歪过来。
赵叔说大致情况。
茭白:“……”震得那厉害,就破个仓?不可能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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