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礼珏指间布料就被股力道带走,他呆傻几秒,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哭着追上茭白:“大哥他在那边,茭白,大哥……”
“看到!”茭白吼,他踢踢刚才差点把他绊倒齐子挚,对方没反应,呼吸声都时有时无。
而齐子挚头像框不知道什时候多圈白,这是要戴小白花节奏。
那不行。
齐子挚还没进组,他在这时候死,怎办?
茭白准备睡,不知怎眼皮直跳,他躺会就爬起来,穿上赵叔替他要回来羽绒服,拉上拉链,去货舱。
他真不想在过年这天找罪受。打工人想放个假怎这难。
茭白进货舱就听到礼珏哭声,都不知道哭多久,哭丧般。
“小珏?”茭白没手电,他摸索着货箱喊声。
礼珏从货舱深处冲出来,手里是只剩下格电手机,他往茭白怀里扑。
“大哥,你手好烫……大哥,你醒醒啊,大哥,你别丢下个人,害怕……大哥……”
耳边有弟弟紧张不安声音,夹杂着不知所措哭音。
齐子挚想睁开眼,哄弟弟几句,可他身体状态由不得他。
除夕夜,齐子挚因为身上多处伤口严重感染昏死过去,生命垂危。礼珏跪趴在他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而茭白在吃饺子。热腾腾,白菜猪肉馅。
“小茭!”
船舱里响起赵叔喊声。
茭白匆匆结束手上活进舱,身形跌撞,两条腿颤得厉害,他个不稳,身子重重摔在水迹斑斑甲板上面。
疼疼疼。
苦肉计只此次,以后真不能再用。
下躺尸。
是,躺尸。
肚皮翻起来,两只短短肥肥爪子放在上面,微笑脸。
十分安详。
随时都能来波喇叭索拉,把它送走。
去他妈!操蛋玩意!
茭白条件反射地错开身,看礼珏摔趴在地,嘴里发出痛叫。
怎就是不长记性。
身伤人,能经得起这扑吗?瞎搞。
茭白没过去,只说:“你自己起来吧,拉不动你。”
礼珏趴在地上抽泣片刻,突然掉个头,朝着茭白爬过来,抓着他潮湿肮脏裤腿哀求:“茭白,你救救大哥,他快不行,他……”
船员们包,赵叔找机会给茭白送两盘,还有两小瓣蒜。
茭白捧着蒜,就跟见到亲人样,眼角都湿润。
虽然不是糖蒜,但咱也不是贪心人。
茭白把蒜送到嘴边,“咔嚓”啃小口,满足。
晚上船员们都在餐厅喝酒。
齐子挚将视线从瑟缩不已青年身影上撤开,他转身回货舱。
阴影里礼珏见是大哥回来,他忙跑过去:“大哥,怎只有你个人?茭白呢,你没见到他吗?”
齐子挚狼狈地靠在货箱上面。
礼珏赶紧扶住大哥,小心翼翼地让他坐到地上:“今天过年啊,们不能让茭白被欺负。”
齐子挚气息很不稳,他快到极限,弟弟却没看出来,真是个天真孩子。
而活跃度呢,会蹦个0.5,频率非常有规律。
茭白现在还摸索不出,齐子挚活跃度冲出五十大关钥匙是什。
沈寄那关,是他厌恶至极说个滚。
齐子挚就……
茭白揍过,抓过,口水都吐过,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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