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挚把他抱在怀里,安慰话全闷
本来船上放两个,今年上半年有个破损,船长直说更换,都给忘。其他人也没想起来提醒。
这条航线跑很多次都没问题,他们大意。
好在这趟有几个同事没跑,艘救生艇能坐得下。
至于多出来那个外来者,管不。
所以从救生艇入海,到船员们穿着救生衣坐进去,这个过程里都平安无事,没人争抢打斗。
正当他回过神来,激动得要通知船长时候,船身徒然上下颠得厉害。
接着就是同事们惊叫。
等他透过对讲机询问才知道,前天夜里震确只让个仓破,可是有好几个仓都产生不同程度暗伤,肉眼很难发现。
如果浪不大没事。
可遇到巨大浪流,像刚才那种样,就全被顶开。
齐子挚被弟弟可爱模样逗笑,他心里阴霾,与身体伤痛带来颓废消沉都消散不少。
“睡吧,大哥陪着你。”齐子挚轻拍弟弟纤瘦后背,自己也睡过去。
直到船开始剧烈起伏,外面惊叫声此起彼伏。
齐子挚让弟弟躲在货舱,他吞止痛药,慢吞吞地拖着腿走出去,很快他就回来,面色是前所未有凝重,还有丝茫然。
最坏局面出现.
笑着,啪啪把齐子挚那边脸扇成猪头。
扇累,茭白单膝跪地,凑到齐子挚流血耳边,用呆滞礼珏听不见音量说句话。
——你死,就把你宝贝弟弟扔到海里喂鱼。
茭白蜷着撑在地上小手指被虚虚捉住,粗粝滚烫指腹蹭上来。
“小弟……”
赵叔被老头打晕丢在救生艇里,没顾得上茭白。
老头早就看出他和茭白关系不是呈现给外界那样,看在共事多年份上才没丢开他,又或许是带他个是举手之劳,权当给自己和还没出世孙子积德。
茭白没力气,挤不上去。齐子挚和礼珏也不行。
三人要伤得重,要手无缚鸡之力,于是就有他们坐在甲板上面,望着救生艇远去画面。
“完……”礼珏瞪大空洞双眼。
船…………
要沉。
警铃持续整整响分钟,带起股逃亡味道。
船上不能待,下海才有线生机。大家必须尽快远离大船,刻都不能耽误。
船员们奔到生活区,那里有救生艇。
几分钟前,船长在驾驶室操作,他精神状态很差,无法集中注意力。
旁边副手比船长要年轻,身体也强点,他往眼睛里滴几滴眼药水,缓缓就在岗位上守着。新年,会有新希望吧。
抱着这样期盼,副手眼不眨地监视雷达。
当雷达重新运行时候,副手都忘叫喊,他直愣愣地自言自语:“竟然是南向上……偏得太远……”
副手无意识地用手比划:“只要去这个转向点,就能回到原来航道……”
茭白嫌恶地甩开他手.
齐子挚底子好,他初早上就醒,醒来便凝视窝在他身边弟弟:“小珏,你让大哥很意外。”
礼珏睡眼惺忪:“啊?”
齐子挚摸摸他脑袋:“以后不要做傻事,大哥不会抛下你。”
礼珏看大哥活过来,就放松下来,眼皮往块黏,他还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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