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再移白板。
“克”字边上“制”露出来。
茭白猜到个想法,他继续移动白板。渐渐,书桌显露范围越来越大。
他又见到——克制。
克制,克制,克制。
茭白很快就打量完,没什发现。
正当他这想时候,他往下垂眼皮猛地抖。
巨大白色书桌上面还搭着块白板,现在,白板有小寸地方没跟它合上。
书桌那小块面积,bao露出来。
上面有几个比划。
茭白刚要喊“进来”,就听见里面传出戚以潦不知在哪个方位响起话声。
“进来,关门。”他说。
茭白迈开腿踏进去,发现视野里办公用品并不多。
戚以潦平时要不喜欢把公务带回来,要这里不是他办公之地,是有其他用途。
书房墙体都是黑色,没点杂质,深黑。
虽然他自己也算是个阿飘。
茭白走到扇黑漆漆大门前,拍拍:“戚董?”
里面没声音。
茭白有点打退堂鼓,他咬咬牙,继续拍:“戚董,你在不在?有作业不会做,想要你教。”
这回有声,不是戚以潦声音,是门开。
,还不如七八十岁老大爷。
说起来,赵叔愿望,茭白还没什机会帮他实现。
茭白手里书包从潇洒地拎着,变成狼狈地拖着,等他去地下楼时候,他羽绒服里秋衣都湿,潮乎乎地贴着他不断起伏瘦弱背脊。
刘海也湿哒哒地黏在脑门上面,点少年人青春气息都没,只有颓丧跟恼火。
没人告诉他,兰墨府还有地下楼层。
密密麻麻,全是那两个字。用利器刻,笔划都清晰而深入。
能看出刻字人用多大力,持利器那只手浮起几根青筋,指骨突得有多厉害。
数不清“克制”占据书桌,几乎快要沾满
好像是“克”字下半边。
茭白沉吟片刻,两只手抓住白板,往旁边移动点。
那几个比划另部分展现在他眼前。
“克”
克什?
块黑墙里隐约有水声。
茭白喊问:“戚董,你在洗澡啊?”
“泡澡。”戚以潦嗓音很浑浊,象是从水里飘出来,“你把作业拿出来,不会做好标记。”
“戚老师。”茭白吐槽地对着虚空念句。他把潮湿书包带子松开,在书包落地响动里打量这间简陋书房。
黑墙白家具,这对视觉不友好,看久会觉得沉重,冰冷,压抑,胸闷,呼吸不顺。
声响又闷又浑。
像老人喘半天,终于吐出来口痰。
茭白抖着鸡皮疙瘩往里看,入眼是书房角,他蹦到嗓子眼新跳落回去。
是书房啊,原来只是书房。
真怕是刑房,眼望进去全是五花八门刑具.
他也大意,忘找章枕打听戚以潦办公地跟卧室在哪层。
茭白拐过楼道,路通亮地下到地下二层,是,二层。兰墨府别说空调,暖气都没,地上都阴,更别说地下。
那股子阴气扑到茭白张开毛孔上面,他打个哆嗦,有种走进棺材,走进坟墓感觉。
地下二楼墙壁上不是小灯,是蜡烛。
茭白利用粗口给自己打气壮胆,他不怕肚子坏水人,怕阿飘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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