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捏捏手指来精神,要诚实是吧,那行,就继续,给你点儿。
“还有个事,”茭白随意地说,“年初在船上救赵叔……”
戚以潦打断:“不行。”
茭白说笑:“拍个合照而已。”
戚以潦没有半分改变主意余地:“给他开支票,数字随便填。”
戚以潦放在腹部手指轻点。
“柳姨警告好几次。”茭白没添油加醋,柳姨说什,他就转述什。
戚以潦衬衣最上面扣子被他滚动喉结抵着,上下微颤:“不用管。”
“怕她在你不知道时候,偷偷算计。”茭白前倾身体,托着腮,笑呵呵,“你别觉得是小人之心,被老太太坑,有心理阴影。”
戚以潦淡声道:“兰墨府不是沈家老宅,柳姨不是老夫人。”
茭白汗毛刷地起立。
“小白,”戚以潦指指床边,笑容和煦又迷人,“把椅子搬过来,坐这。”
茭白注意他动向:“念书吗?”
“不念。”戚以潦阖上眼,嘶哑道,“你就坐着,看叔叔睡觉。”
茭白:“……”
,也怕得罪戚家,他当场甩自己女儿耳光表态,更是头也不回地丢下她离开。
章枕是不想管,但个十八九岁女孩子,穿着清凉地站在路边哭,要是出什事,辈子就完。
还是把人送回去吧,也不远。
章枕开着车:“不用管,三哥喝醉比清醒时候还好应付,给他个地方睡觉就行。”
他想起来什:“就是……”
茭白咂嘴,大手笔啊:“可都答应赵叔,他就想要跟你合照,留着当传家宝。”
戚以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替谁答应?”
茭白作窘迫状。
却不知他演戏,漏洞
“况且,”他不薄不厚唇挑剔地轻挑,“吃堑长智,如果你还在类似坑里摔两次,那你就要找找自身不足。”
茭白脸抽抽,说也是呢。
床上戚以潦忽地睁开眼:“但你诚实,叔叔很喜欢,要保持。”
茭白瞥活跃度,涨0.3。
白猫在打呼,两只爪子垂在身前,小肚皮下下起伏。
于是接近零点,房里上演诡异幕。
西城显赫戚家领军人物和衣平躺在床上,床前坐着个高中生,什也没干,就看他。
茭白渐渐从懵逼状里出来,揣测戚以潦行为。这酒店估计是他临时住晚,懒得派人来按监控。
戚以潦这是,拿他当监控眼?
茭白坐姿很快就从端正变成瘫着,他见戚以潦眼皮在动,气息也不均匀,知道人还没睡:“三哥,想跟你说个事。”
茭白心提:“怎?”别他妈是什怪癖吧?应该不会,不然章枕也不可能放心他和戚以潦独处。
“他现在睡,后半夜肯定就醒,你也赶紧睡吧,作息跟着他来,到时候你给他读几页书,或者念个经。”章枕说,“白白,晚上辛苦你,明天哥哥给你买好吃。”
茭白叮嘱章枕开车注意安全,他挂掉电话,发觉原本躺在床上戚以潦不知何时坐起来,直视着个方向。
“你在看什?”茭白也往那瞧,除精致家具摆件,就没别。
戚以潦皱眉:“在看什……”他揉揉太阳穴,胸膛轻震,诡谲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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