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没让司机开车,他在等戚以潦电话。
旁边沈而铵已经把小臂咬得破烂,可他并没有好转。
随着时间分秒推移,药效在层层叠加,势必要将他意志全部抽走,让他沦为头失去人性,不会思考,只会凭着本能去发泄动物。
车里血腥味越来越重,皮椅上都滴血。茭白让人将沈而铵打晕。
“白少,恐怕不行。”戚十正色,“他情况非常差,明显不是吃市场上普通药,就算他昏迷
“去医院。”茭白打开房门,对跟过来戚家打手说。
几个老爷们都不多问,不多看,很利索地帮着茭白将沈而铵带下楼。
茭白头脑逐渐从《断翅》最大节点狗血中清醒,以沈而铵身份跟他目前情况,不能随便去哪个医院医治。
他上车后就给戚以潦打电话:“三哥。”
戚以潦坐在地下二楼书桌前,还是那身西装,锃亮皮鞋都没脱,他扶着桌面上密密麻麻“克制”二字,嗓音低而温和:“嗯?朋友找到?”
末,茭白不放心地确认:“能听见说话吗?”
救人可以,他也会尽全力去救,但他不能把自己搭上。茭白不想。
所以他要确定,沈而铵能坚持。
沈而铵四肢都在流血,他像是感应到茭白为难,徒然就将自己截小臂送进口中,死死咬住。
红得要渗血眼眸直盯着他,眼中蓦然流下滴泪。
向他发出哀鸣——背上三根肋骨好疼。
少年人蓬勃疯涌欲望猝然凝固。
紧接着,像是有把小刀划过来,在他欲念上狠狠划下刀,鲜血淋漓,剧痛难忍。
“茭……”沈而铵抽搐着,铁锈味道浓重唇动动,个字个字地往外蹦,舌头上伤痕累累,咬字吃力。他额头抵着茭白额头,癫狂神情中涌出分孩童般信任与求助,“茭……白……”
“是。”茭白趁沈而铵思绪凝钝间隙迅速脱困,将铐着他其他几处全都解开。
“找到,状况不太好。”茭白清楚沈而铵事瞒不过戚以潦,或许随行戚家人已经在他不注意时上报,他就干脆简短地透露出来。这样还能亮出他诚实表态。
“需要叔叔做些什?”戚以潦问。
茭白深呼吸,口气道:“想带他去家比较隐秘医院,还要能得到最好治疗,尽量让他在天亮前恢复过来,怕拖下去,药物会损伤他身体。”
“好。”
戚以潦说完那个字就挂断。
——别抛下。
茭白顿,他以最快速度给沈而铵穿上衣物,又将毯子围在他身前,胡乱揪在起,确保不掉下来。
做好这些事,茭白刻都不耽误地搀着沈而铵出去。
在那期间,茭白没看礼珏眼。
等把沈而铵安置,他才有心思跟时间对付结婚证已经撕裂礼珏.
礼珏怔怔地看着。
认出来。
那个人被药物啃噬神智,还能认出茭白。
礼珏无力地靠着墙壁滑到地上,他呆愣地看着看茭白沈而铵,整个人如同被抽走灵魂.
茭白来时穿T恤跟短裤,全沾上乱七八糟血迹,就跟参与命案现场样,他也顾不上整理,匆匆翻下床,找到沈而铵衣物:“沈而铵,现在给你穿衣服,你坚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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