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狗血是冲他来,要往他头上泼。
拎捅人是沈老狗,自产自销。
沈寄吊着只胳膊,面容消瘦不少,下巴上胡渣也没清理干净,三十八岁个年头留在他眉宇间痕迹比来这之前要重。他站在门口,用种冰冷,甚至裹挟怨恨目光望着茭白。
外面又来动静,这
漫画中他前半戏份是给沈寄身体,后半戏份是送出颗心。只围绕沈寄,没写他本人如何。
茭白真没想到姜焉卖身钱分成三份。
份还债,份照养弟弟,还有份则是养梦想。
茭白把酒杯里最后点酒喝下去,他徒然生出种热血冲动,想抓着姜焉问上句:是身体值钱,还是梦想值钱?
姜焉怎回?他大概会笑得前俯后仰,然后趴在耳边,幽幽地说:都垮呢。
却在这时,调酒师语气微变,字里行间带着点无能为力怜惜:“也是个苦命,票爹留下很多债z.sha,票妈跟人跑,他要还债,还得养有智力障碍弟弟。”
茭白压在吧台上身子慢慢坐起来。
敢情……姜焉在兰墨府对他说都是真话啊。
票初他给姜焉两百万。
姜焉又出来做生意,看样子是不够用。
茭·莫名被盖章0.5纯0·白:“……”
“第个是酒吧乐队主唱,你来得不凑巧,他今天请假,不然你还能见见他风采,尤其是他唱歌样子,长发被拨到边,垂在V领红裙身前,搭在麦克风架子上手涂着黑色指甲油,指间夹着根烟……”调酒师形容时表情并不猥琐,就是单纯欣赏,“他是个喜欢穿女装烈焰美人。”
茭白被口花花绿绿酒水呛到。
0.5是小辣椒姜焉吧,是吧是吧。去年兰墨府最后次见面,他就透露自己在北城。
茭白压下激动心情:“那种人在酒吧很吃香吧。”
茭白叹口气,这酒度数有点高,腐蚀他神智,他平时哪来这多感慨。
酒吧门口传来骚动。
茭白撑着头看眼,支戴墨镜西装男进来,迅速清空酒吧。
在古早漫里,这种程度装逼都是洒洒水,小意思。
就是不知道,这捅狗血是要往哪泼呢?茭白前秒想完,下秒就从高脚凳上滑下来。
“他那乐队不赚钱?”茭白往嘴里灌口酒。
“赚什,玩音乐,有多少能养家糊口,不都是贴钱。他那乐队,是他在养。”调酒师说完就忙去。
茭白愕然。
《断翅》里没怎丰富姜焉那条线,他存在,就是整部漫色彩最强烈笔,贯穿沈寄青壮年到中年两个时期。
至于姜焉家世,没提。他梦想,音乐,通通没交代。
“票然。”调酒师跟同事打招呼,继续往下说,“他是没来,不然你哥得被他拐跑。”
“他做生意就没做不成,只要他想。”调酒师暧昧地笑笑。
酒吧配乐换,轻轻柔柔,茭白音量也随之降下来,显得很沉:“做生意?”
“做啊。”调酒师长得还不错脸上露出点疑似郁闷之色,“他要求高,看脸,看身材,看兜里钞票,三样都要符合,有样没达标都不行。”
茭白能想象姜焉奔放与肆意,活得像烈阳下铁玫瑰,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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