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对他仇恨,就跟齐子挚那傻比把齐霜死,齐家倒塌全都当成他错模样。
茭白心里负面情绪冲到嗓子眼,他做几个深呼吸。
那两个都是死人。烧个纸吧。
茭白给章枕打电话。不会,火盆跟纸钱就被送到他面前,他将纸钱抖开,张张地烧完,这才舒服点。
活人不跟死人计较。
毕竟上辈子他只要对舅妈讨债就行,不着急,慢慢来,而他这辈子让他受罪人不止个,他哪有那闲工夫慢慢磨。
茭白侧身卧着,手脚蜷缩起来。
他本来还想着找机会讨下跪账呢,现在他改变主意,还是等沈寄走上漫画结局再说吧。
到那时候,哪天天气晴朗,他心情好,说不定可以亲自上门,搬个小凳子坐边,给沈寄读南城局势,读沈氏风光。
这也有个问题,
郁响都没去四楼,他直在茭白楼房间里待着,直到后半夜才走。
要不是郁岭来喊他,并给他什威胁警告,再加上茭白很差心情写在脸上,他怕是要撒泼打滚地留下来过夜。
茭白送走郁家兄弟,躺在地毯上不动,兴奋剂稀释很多,他无精打采,甚至抑郁。
这是副作用。
茭白看着头顶吊灯,脸色恹恹,他有仇报仇,有恩还恩。笔笔纠葛都在本子上,都是要还或者讨回来。仇跟恩都是双倍,三倍讨还。
郁岭沉而缓地吐口气。
茭白没回头,他不知道郁响在鞭策郁岭,只看见两个好友头像都在变化。
蚂蚁身子完全直立,腹部有点稀稀拉拉,根根支棱着小毛,它通体泛褐色,光泽透亮,凶猛。
像是从多场厮杀中活下来蚁王。
猫身子压低,头垂下去,破烂脖子被细铁丝后扯,它双金瞳微微眯着,像是在俯视蚂蚁,十分轻蔑。
茭白蹲在火盆前,跳跃火光照出他眼底阴郁。
“白白,你这是……”章枕守半
那时他说不定都忘沈寄是哪个,谁他妈会记坨屎那长时间。
茭白好像真闻到臭味,他阵反胃。
沈寄那个老黄瓜,竟然连老东西死都算到他头上。
什不离开南城来这找他,就不会连他妈最后面都见不到,还要报复他,搞死他。笑死个人,自己舔着脸来北城,被老子骂成那样都要来,更是砸戚以潦院子,叫伙地痞拦戚以潦路,又是带人又是带枪闯酒吧,搞那大阵仗,生怕别人不知道南沈西戚对上。还怪老子,简直是个叼跟脑子错位奇葩。
老子就他妈无辜。
但他抽沈老狗两耳光,讨笔账也就这样。
果然,对付屎最好办法就是远离。
沈寄比他舅妈恶心多。
他对付舅妈时候,是“你让受份罪,还你份”拉锯战,来回。那方法放在沈寄头上,就没意思。
太费时间。
但它爪子已经全露出来,尾巴又平又直。
猫蚁犹如两队将军,隔空对阵,它们身后没有小兵,就它们俩,生死瞬。
茭白作为唯观众,有点尴尬。
待会两方要是待在个逼仄空间,那他尴尬会10.
好在郁家兄弟坐戚家保镖车,他们和茭白等人前后去酒店。郁家兄弟开个房间,在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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