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闻着郁蚂蚁身上香皂味:“该严厉就是要严厉,见过个弟控,下场很惨。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忍着瞌睡,跟你讲讲。”
郁岭摇头,嗓音更沉:“不用,会跟他说。”
“还有事没?”茭白困,白天走很多路,他小腿肌肉有点酸,脚底板也疼。旅游就是花钱买罪受。
道目光扫在他脖子上面,他顿,姜焉咬印子被他用创口贴遮住。
蚂蚁小细腿抖啊抖,来段霹雳舞,配着它周身丝质光泽,不是般酷炫。
茭白欣赏着霹雳舞爬起来往门口走,他考虑到郁响那颗不定时炸弹,便打开门出去,跟郁岭站在走廊上面。
“小响想跟你回西城。”郁岭才洗澡下来,黑色T恤搭工装裤,脚上是双皮靴,衬得他从肩到腰,再到腿线条都很结实硬朗。
茭白当场拒绝:“不行。”
郁岭看着他。
茭白等会,就要说“挂”,他还没出声,便听戚以潦回他声。
也是那两个字——晚安。
这回电话是真挂。茭白把手机丢台子上,他下意识往后靠,忘自己坐是凳子。
于是他直接仰倒在地,后脑勺不疼。
地毯很厚。
“个人在房间?”戚以潦喉间还有笑意。
茭白觉得老变态声音里有种情事后放松慵懒性感,就打个电话,怎跟炮似。
“不是。”茭白没隐瞒,他举动,老变态不会不知道,“郁响陪。”
戚以潦亲和道:“那就去睡吧,玩得高兴点,回来前跟叔叔说声。”
茭白下意识说句:“晚安。”
白有苦说不出,能是为什,怕狗血啊。
郁响给他项链,就跟个flag似,还是赶紧还吧。
虽然他还,很有可能会引发另波狗血。
茭白趴在台子上面,脸滚两圈,他没说话,手机那头也没声。
等茭白趴累,想换个姿势时候,才发觉已经过十几二十分钟,手机都热乎。
“开什玩笑,他不懂,你也不懂?”茭白板着脸,“在漩涡中心里,他和在起待两天还行,时间长,难免遭殃。”
“你可以避免。”郁岭沉声道,“去年,你有离开机会。”
“现在说现在事。“茭白不耐烦。
郁岭喉头上下滚:“抱歉。”
“别跟道歉。”茭白说,“你给你弟做好思想功课,就谢你。”
茭白躺在地毯上,手教张开,呈大字形。啧,晚安就晚安,多普遍,怎有股子仪式感,搞跟“爱你”样。
“扣扣”
外面传来敲门声,来人只敲两下,不急不躁。
过片刻,又是两下。
好友上线。
完就要挂掉。
却在他那做前刻,有话声跑进他耳中。
“小白,再说遍。”戚以潦嗓音很低,带着克制引诱,“乖,再说遍。”
茭白莫名得很:“晚安。”
手机那边很静。
“……草。”茭白把脑袋往台面上磕。
“嗯?”戚以潦声调很浑,也很哑,他像打盹狮子醒来,呼出气息里饱含充满威严魅力,“草什?”
茭白脱口而出:“自己。”
戚以潦低笑:“小孩子,才刚学会走,就想飞,挑战高难度。”
茭白脸上阵黑阵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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