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珏轻声说:“你嫌帮不到你,就假死骗,为你朋友沈而铵打,那两下肯定没有完全泄愤,有这结局,你终于舒服吧。”
茭白闻着纸钱燃烧味道,听到这才出声:“你苦说完吗?”
礼珏没回答,瘦瘦小小身板在抖,也不知是气咬牙切齿,还是在哭。
“说完,听听。”茭白站着俯视礼珏,他开始讲述王初秋这个人物短暂生,“很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父母和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生小羽以后,就是个可有可无家具,在家里放那些年,扔怪可惜,还是先用着吧,说不定还有别用处呢,反正也不怎占空间。”
礼珏烧纸动作停下来。
“别笑!”礼珏颤抖着站起来,他还没碰到茭白,就被大力推开。
推他是章枕。
礼珏被推得摔在坟包上面,手被墓碑砸出血,他眼里憎恨被无措取代:“恩人……”
章枕面容肃冷,眉头打结。
礼珏没有像船上那次样自找难堪,他视线在茭白跟章枕之间走走,回到茭白身上:“你什都有。”
。”礼珏翻出红色塑料袋里纸钱,“奶奶在世时候,说你多好多好,她住进南城医院,你次都没看过她。”
茭白没理。
“你该烧。”礼珏声线绷些,“要不是去年,你上齐总车,担心你追上去,就不会牵连进海上行,受那多罪,还被推下海,病很久,也不会连陪奶奶机会都没有……是你害,害奶奶死前都没怎和说过话……如果直在南城,她可以多活几年,不会这早走……”
茭白笑出声。
礼珏攥着纸钱抬头,脸颊消瘦得厉害,没有点血色,双红肿异常眼睛瞪着茭白:“你笑什?”
茭白手放在面色难过章枕背后,拍拍,继续往下说,他要获得礼珏原谅,还要对方向他交心。
狗屁任务。
“三年前,辍学去南城,不是要打工。”茭白说故事样。实际就是个故事,这是王初秋人生,不是他。
“是被沈家买。”茭白说,“他们找大师算过,觉得命盘对沈家对沈寄有利,就给养父母千万,买走命,是生死都是他们说算。”
茭白呵呵,连命都没有。
“大学,朋友,你什都有。”礼珏爬起来跪在坟前,垂眼看流血手,“呢,什都没有。”
茭白示意章枕忍忍。章枕搞不懂,他弟为什要大老远过来听个脑子不清醒人哭哭啼啼,堆负能量.
礼珏将茭白不碰那扎纸钱拆散,点着,张张地烧起来:“没有考上理想学校,以为多出来亲人不属于,老师对很失望,喜欢人恨入骨。”
“相依为命奶奶走,还为给她筹医药费…………”礼珏手里纸钱抖动着掉落,“这辈子完,小秋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活该啊。”
“抱歉,太好笑,没忍住。”茭白嘴上这说,脸上还挂着笑。
太他妈好笑。
从齐子挚到沈寄,再到礼珏,个两个,都要把自家人死赖到他头上。
真不愧是年度狗血之王《断翅》里角色。
这脑瘫味道,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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