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潦捂着鼻梁,疼得不想开口。
“完,白白最喜欢你鼻子,”章枕边给医生打电话,边嘀咕,“千万不能坏啊。”
戚以潦面部漆黑。
“三哥,这腿伤养得慢,暂时都不能给你办事,你把戚淮叫回来吧。”章枕挂电话说,“你昏迷这段时间,他没出过差错。”
“得回那,白白在呢,怕他想不开。”章枕胡思乱想,忧心忡忡。
“三哥,别碰那个小灵。”章枕撑拐走到客厅门口,回头说,“你碰,你和白白就完。”
戚以潦目光落在手机屏上,他在换屏保,怎换都不满意,于是不耐地从口中蹦出两字:“多事。”
“多事?”章枕窜火,难得地幼稚顶撞,“白白是弟,要不是他喜欢你,还不想让他当三嫂呢!”
戚以潦偏偏英俊面庞:“和他,睡吗?”
章枕没听清:“什?”
戚以潦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没纠正他用词。
“你打算什时候和白白沟通?”章枕逼问,他不是下属口吻,是茭白家属身份。
“公司四年账目和发展,以及商界局势,都需要熟悉。”戚以潦嗓音平淡,“等几天。”那孩子在,他没办法静心。
章枕来句:“你就不怕他跟人跑?”
戚以潦笑得不以为意:“几天就能跟人跑?”
章枕吐口气:“三哥,柳姨和戚院长合谋事,你处理吗?”
戚以潦眸色沉:“人已死,尸体火化。”他还没和他那个亲姐对峙,对方会来向他炫耀。
章枕捂捂脸,胡乱搓几下,白白跟柳姨,这两人个是他失而复得弟弟,个是对他颇为慈爱,相处很多年长辈。
柳姨不喜欢白白,她跟戚院长合作,是希望三哥能跟小灵结婚,活下去,也能为戚家延续香火。
这是她身为老忠仆心愿,目达成就自断,去地府见戚家列祖列宗。
戚以潦只手拢在受伤鼻梁上面,只手摆下:“赶紧走。”
章枕盯着三哥看半天,三哥时间跟他们不样,是四年前,不到三十岁。
他
戚以潦重复上个问题,并做修改:“干过你弟……”
章枕拐杖大逆不道地飞过去。
换做几个月前,戚以潦能轻松抓住,或者躲开,现在他不行,肢体灵敏度不协调,脑速也不稳,他鼻梁挨下。
剧痛袭来,差点骨折。
章枕紧张地单腿蹦过去:“三哥,你没事吧?”
“说不准,反正挺多人喜欢他。”章枕轻描淡写,“去大学,对他有好感人会更多。”
戚以潦不笑。
气氛怪得很。章枕刷起手机,关于三哥失忆事,暂时还没消息泄露出去。
“把他电话给。”边上忽地响起声音,听不出情绪。
章枕给,他聊会就要走。
站在章枕角度,柳姨所做伤三哥,也伤茭白,伤他。
“三哥,白白从来都不会拿着你纵容无法无天,为难柳姨,给她使绊子,甚至挑拨你们关系。”章枕表情肃穆,“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兰墨府每个人。监控也可以作证。”
戚以潦往旁边沙发上坐:“所有都没,在修复。”
章枕:“……”
“你把白白赶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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