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平静被打破,沈而铵话声裹挟上位者特有威势:“你生病?”
“没有,军训喊
茭白睡在戚以潦卧室,他躺下时候都零点,后半夜他梦到自己被触手大妖追赶,捆绑,不断在窒息边缘滑行。
如果他醒来,就会发现,戚以潦将他束在怀里,直盯着他,像是怕他肩胛骨里长出双翅膀,飞走,飞远,再也不会回来。
那种安全感流失是无形,却以有形方式呈现。
或许是记忆快恢复,情感就要归位原因,也有可能是药剂副作用提前降临。
茭白没睡好,戚以潦没睡着,两人早上接个混沉吻,个去上学,个去上班。
而他只手还牵着茭白,指关节温柔又不失强势地插进去,扣住。
茭白站在旁边,他看戚以潦长久地维持那个姿势,便眯眯眼,问道:“需要磕个头不?”
“不需要。”戚以潦说,“等们婚后第二年,清明祭拜时候,你再磕。”
这话题三百六十度螺旋式转弯,茭白脑袋空白,等他反应过来时,戚以潦已经起身,吻吻他微凉眼皮,“不回朗栎,在这过夜?”
“行吧。”茭白看眼戚以潦头像。
大晚上,茭白突逢腐漫里经典狗血剧情之:丑媳妇见公婆戏码。往往那剧情出现,就是感情线高潮号角在吹响,波虐完,he完结。
不过,他这对“公婆”都在坟包里住着,不会查问他户口,不会刁难他。
狗血套路没发生,有则是灵异感。
茭白领口下佛牌被戚以潦捞出来,听他说起佛牌背后故事。
那故事很长,包含个基因变异人被迫从双性到单性阉割,如何在命运亵玩下保住身为个人特质。她不是只偏爱其中个儿子,而是教所有孩子克制,只是人有千万种,兄弟姐妹性情也各有不同。
军训第二天,没下雨,很阴。新生们发现这天气还不如被太阳晒,起码不会这闷湿,迷彩服里都有股子酸霉味。
茭白感冒,头重脚轻,他撑到晌午就和导员请假,在系草躲避又想接近纠结眼神注视下离开操场。
半天假不是用来睡大觉,茭白去朗栎换下迷彩服,吃感冒药眯会,就打给沈而铵。
嘟会,电话接通。
“沈而铵?”茭白率先出声,嗓子发哑。
猫肚皮似乎往前拱拱,求抚摸。
茭白手痒,心也痒痒。
“在看什?”
耳边蓦然响起声音,茭白心下突,胡扯道:“坟场都是老树啊。”
“嗯。”戚以潦搂着茭白腰,带他往古堡里走,余光扫过他刚才直勾勾看着处虚空,眼底有深暗不明怪异与深思.
次次失望过后,她遭受巨大打击,这才将薄弱精力,以及被摧残余生全都给学会自约束孩子。
茭白不提问,始终充当个听众,他知道,戚以潦不想讨论,只需要个倾诉对象。
戚以潦和茭白分享自己被密密麻麻课业侵蚀年少时光,忽然问:“说这些,你第次听?”
茭白点头。戚院长视角不像戚以潦这细致,透露很粗糙。
戚以潦挑眉,又多件失忆前没做过事。他把佛牌放回茭白衣领里,屈膝跪在母亲墓碑前,深深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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