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锅里盛勺汤出来,“白白,就句话,等补办婚礼时候,要当见证人。”
“知道知道。”茭白放下空碗,抽纸巾擦嘴,“哥,这两天没什事吧。”
“没。”章枕吹着汤,又改口,“对,今天上午姜焉来过兰墨府,他捎几本经书,还有几株花草。书在楼书架面,花草在前院小屋里放着。”
茭白见章枕欲言又止,他问道:“还有别?”
章枕语出惊人:“姜焉剃个光头。”
就那种,告诉全世界。
土里土气,豪里豪气,年长十几岁配偶兼长辈心态。
“等他不像现在这忙,有时间休养身体再说。这话你别告诉他。”茭白喝口热汤,精气神起来,不困,嘴皮子都利索很多。
章枕瞥他弟:“原来你不同意办婚礼,是心疼三哥。”
“不然呢。”茭白啧啧。
戚以潦越过章枕,不快不慢地吐出两字:“不办。”
“不办?”章枕眉心拧得更紧,他快步跟上,呼吸有点急促,“为什?这是多重要多神圣个步骤啊。”
戚以潦步伐散漫地走着,灯影投下来,拢住他高眉弓跟深眼窝,他没言语,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沉默,身上还隐隐散发出股子疑似委委屈屈小媳妇气息。
章枕看眼神情不明三哥,他立刻意识到,只低调领证不办婚礼是他弟意思,于是他默默改换立场:“其实那就仪式,不重要。”
戚以潦面部顿时变得漆黑。
,他可以等。
所以领证这件事,是茭白主动提出来。
就在戚以潦送出戒指下分钟。
他小爱人摸他西裤口袋,摸出另枚戒指,给他戴上,吻他掌心,笑眯眯地说——们去国外扯证吧.
戚以潦胸口烫热,嗓音沙哑:“临时决定。”
茭白:“……”
这事放到风风火火热情奔放小辣椒身上,他竟然不是很意外
章枕想想三哥情绪变化:“他好像没懂你心思。”
“你当他傻啊,他是既想被心疼,又想把婚礼办大,对撒娇,对你卖惨,”茭白言难尽,“精着呢。”
章枕想象不出三哥撒娇,鸡皮疙瘩都起来,他艰难地控制表情管理:“不如把婚礼办简单点?”
“简单不,只有两种可能,先不办,大办。”茭白叹口气。
章枕:“……”你们夫妻两事,不管。
章枕嘀嘀咕咕:“你什都让他自己做决定,他决定事你不满意,也只能受着。”
戚以潦揉着额头走.
厨房扇形台面前,茭白趴在那喝汤,章枕从台子出入口绕进去,“白白,你和三哥婚礼真不办?”
茭白咬着汤里菌菇,婚礼不婚礼,他无所谓,可老变态想要。
旦他点头说办,那不得,绝对会大办特办。
章枕正要说什,就听三哥笑道,“阿枕,你缺席这个环节,确是件遗憾事,这样,以后你弟弟每年结婚纪念日,都让你主持。”
“……”
这其实也不必。他哪会主持。
章枕看到三哥捋额发,无名指上也有戒指,他拧拧眉心,正常嫁娶流程是求婚,领证,婚戒,还有下步。
“那你们什时候办婚礼?”章枕加快脚步,走到戚以潦前面,挡住他视线,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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