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凑近
些，黑斑
形状隐隐像个圈，周围有四个斜杠。
他集中注意力盯视，想看清楚点儿到底是什
东西，头突然痛，如同被大铁锤用力锤
下，天崩地裂。
高燃突然听到“嘶嘶”声响，有什气体泄漏出来。
周围人来人往，嘈杂声片，没人注意蹲在地上，头痛欲裂少年。
高燃耳边嗡嗡响，什也听不清，他把头埋进腿间，手捂住，嘴里发出痛苦声音。
高燃站起来，屁股在小竹椅上留层水，他在电风扇那里站着吹吹，“不要别？”
刘秀想想说，“有好西红柿就买两个回来，没有就不买。”
高燃路上都在思考什是好西红柿。
直向西拐出巷子是条稍宽点儿路，两边各有排摊位跟铁皮屋，占得满满。
那些人白天有事儿干，只有早晚出来摆摊，能赚点儿是点儿，苍蝇腿再小也是肉。
高老太抬起刻满岁月沧桑脸。
高燃屏住呼吸，眼不眨期待着，却没等来他想要回应。
天热人头毛皮冒火星子，穿什做什都能出身汗，就连吃个饭也能把自己搞得跟刚从水里出来似。
电风扇遇到高温天气，就是个摆设，还占地儿，看着心烦气躁，挪走吧？那更烦。
高燃看他妈脸色不好，就主动收拾碗筷去厨房。
“药都吃几年，钱也花出去大把，没用，你小叔被你奶奶供上大学，现在出息，在市里买房买车，但他不出钱不出力，全归你爸管。”
她摆摆手，“那话说点都没错，人老实，就被人欺负，你爸他自己活该，还连累
们娘俩。”
高燃挠挠脸，“小叔做不主。”
“得吧，就是没心，他要是真硬气点，你婶子还能把他吃咯？”
刘秀嘲讽哼声，“就这样，你奶奶还惦记着你小叔，什都往他怀里塞，她觉得你爸是老大，得让着老小。”
妈，头又没来由疼起
高燃买半斤芹菜就去看西红柿，他无意间瞥动视线停在个中年人身上，确切来说，是额头位置。
中年人热情说，“小兄弟，你要买什？随便看看，就剩这些，你要哪个可以给你算便宜点儿。”
高燃看着中年人额头，那上面有块黑色东西。
他盯着看，发现不是什脏污，是块黑斑，像是胎记，又不像。
中年人拽挂在脖子上毛巾擦脖子里汗水，满脸老好人笑意，“看什呢？叔叔脸上长花？”
刘秀没歇着，不放心跟过去，“碗放那儿就行，用不着你洗。”
高燃没走，“妈，隔壁是做什工作？”
刘秀往锅里舀几瓢水，说不晓得，“现在还没人提，过天把就知道。”
高燃，“喔。”
傍晚时候，刘秀让高燃去买把芹菜回来，“挑嫩点儿买，快去快回。”
高燃顺顺他妈湿乎乎后背，“消消气消消气。”
刘秀扫眼看相册老太太，头疼，她叮嘱儿子，“你看着点，妈烧饭去。”
高燃双手托腮，他得认清现实，接受现实，好好在这个世界待下去，没什好怕，爸妈，奶奶都在。
高老太翻着样册，模样认真，沉浸在她自己世界里面。
高燃凑近点，很小声问，“奶奶，小燃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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