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死命摇头。
封北说，“《山村老尸》呢？”
高燃继续摇头，他快哭
，想捂住男人
嘴巴。
天南地北聊会儿，封北打个哈欠，“哥要睡，你要怎
着？”
高燃肯定要回去，他羡慕男人哈欠
个接个，自己
封北眉眼抬抬，此时少年像个小豹子，眼睛又黑又亮，像团燃烧火，再长大点儿，小火苗变成燎原大火。
那火势蔓延，怕是要烧到县城小姑娘们心里去。
高燃脸上怒气凝，挺不自在，舌头都打结，“干、干、干嘛这看
？”
封北腰背后仰，大咧咧叉着腿坐着，抬起头冲少年笑，眼尾下拉，有点儿调皮，“哥被你迷住。”
高燃眨眼睛，“什？”
他把烟屁股弹出去，“差不多也是这样晚上，又闷又热，从外地回来，半路看到个穿着红裙子女人走在前面，她走慢，高跟鞋发出嗒嗒嗒清脆声音……”
红裙子跟高跟鞋都是恐怖故事标配。
高燃感觉有条蛇缠住他脚踝，路往上爬，所过之处卷起片鸡皮疙瘩。
他脑子里根弦猝然绷紧，身上毛孔全炸开。
“别说别说，不想听！”
高燃脸“你在说什”茫然模样。
封北掐掐眉心，“作为个过来人，可以给你指点二，但是现在很晚，改天再说。”
高燃趴到桌上，下巴抵着手背，闷闷说，“不是早恋，是见鬼。”
封北哦声，“那鬼长什样子？”
高燃砸吧嘴，“那就是比喻，意思是很邪门，科学解释不，小北哥，你遇到过类似事儿吗？”
往嘴边送，像模像样吸口。
结果吸狠，呛得他咳嗽不止，眼泪都飙出来。
封北忍俊不禁，“该！”
那根烟还是被封北给抽，高燃只有眼巴巴看着份儿。
抽烟比他想象要难，而且也没有传说中那神奇。
封北摇摇头，个傻孩子，“看没看过《再世追魂》？”
高燃打个寒战，“看……看过开头。”
那个电影开头是警察执行任务打死对兄妹，他老婆快要生，赶到医院时候看到那对兄妹出现在产房门口，额头有个血洞，笑很诡异。
高燃上小学看，就看到那里，他胆儿小，怕。
封北瞧出少年心思，“没看完吧，找个时间哥陪你块儿看，练练胆子。”
封北喉咙里发出低笑，他哈哈大笑出声，“瞧你这点儿出息。”
还没说什就吓发抖。
高燃脸阵红阵白，他站起来，怒气冲冲拍下桌子，“你又骗！”
妈，从认识到现在，这个男人接连骗他。
大骗子。
封北说多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知道世上有你比喻东西。”
高燃下子没听明白，“什？”
封北像是在忌讳什，他没发出声音，只动个口型，“鬼。”
高燃脸色变，他摇头，“假，不信。”
封北说，“真。”
什快活似神仙，全是扯蛋。
“卫斯理呢？帮借？”
“茶几上。”
高燃去拿翻翻，看好几遍，故事剧情全记得，他无精打采叹口气，“哎……”
封北把烟屁股摁灭，扫少年眼，“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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