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挠挠脖子,“大姨,村里是不是出什事?怪怪。”
刘文英把簸箕放到砖堆上,手拨拨里面小鱼干,“还不是那李疯子,昨晚不在屋里睡觉,满村子大喊大叫,说什大水塘里站个人,他喊晚上,吵大家伙都没法睡!”
高燃怔,“谁啊?”
刘文英往屋里走,“哪儿有什人,疯子说都是疯言疯语,当不真。”
高燃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老家没什变化,像是从高燃记忆里直接拿出来。
高燃进村子,轻车熟路往东头走,望见门口树底下妇人,他高兴跑过去,“大姨!”
刘文英惊讶放下簸箕,“小燃,你怎来?”
高燃愣,“表哥不是过两天结婚吗?过来喝喜酒。”
刘文英说,“推迟,早上给你妈打过电话,那会儿你可能已经出发。”
自从他在杀人犯额头见过块黑斑以后,就会无意识盯着别人额头看。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秘密,永远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
高燃闭着眼睛想事儿。
虽然早就搬到县里,不住在老家,人情世故还是不能避免。
那时候他中考考不错,请亲戚们吃饭,大姨家都来。
哎声,“天这热,小燃还非要睡楼上,他最近瘦圈,凉快点就好。”
高老太突然站起来,满屋子找小燃。
刘秀拉住老太太,“妈,小燃去他大姨家。”
“什时候走?”
“刚刚。”
刘文英回头,满脸慈爱说,“小燃,你好长时间没回来,现在正在放暑假,干脆在这儿多住几天,大姨给你做你最爱吃红烧肉。”
高燃说好。
中午高燃吹着电风扇喝绿豆汤,午睡是别想,睡觉对他来说就是煎熬。
他打算等到三四点钟,外头不
高燃问道,“怎?”
刘文英叹口气,“你表哥接个木匠活还没回来,不知道上哪儿鬼混去,这还瞒着女方家里没敢说呢,怕大家伙说闲话,让女方面子上不好看。”
高燃安慰道,“估计是有别事耽搁吧,表哥不会在这时候胡闹。”
刘文英脸色不好,“还能有什事比结婚更重要?叫他别去,他不听,别人说什都听,缺心眼!”
“没事,表哥今天不回来,明天也肯定回来。”
这次表哥结婚,家里肯定得露面。
过个半小时,高燃快到地儿就去车门那里跟司机打个招呼,车靠边停,他在内几人下车,朝着不同方向走去。
日头正烈。
高燃路走路看,很亲切,他经过河边,看到群大白鹅在大水塘里自在游来游去,他捡起个石头子打个水漂。
鹅扑腾着翅膀游走,水面溅起层层波纹。
“胡说,直坐那儿,怎就没看到小燃出门?他明明就在楼上睡觉!你们也真是,就顾着自己吃也不把他叫起来,早饭不吃身体能好吗?”
高老太作势要上楼,刘秀让高建军陪着,她头疼.
高燃坐个摩去车站,从书包里拿五个块钱硬币买票,搭上第班中巴车去老家。
车出发后没多久,路边就有人上车,隔段路又有,晕车骂两句半死不活。
谁上来,高燃都会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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