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他想起来刚才推门
时候很吃力，关门却很轻松。
高燃快速掉头把门大力推开，他往门后看，吓后退几步跌坐在地。
门后挂着
汗毛蹭地下竖起，高燃闭闭眼睛，他没做亏心事，也没惹过表哥生气，不怕。
后半夜，高燃迷迷糊糊躺着，不知不觉打
个盹，阵夜风从门外吹进来，他个激灵，人立马就醒。
高燃看眼桌上煤油灯，又去看地上竖躺着几人，发现大姨不在。
大姨去哪儿？
不是说夜里不能走动吗？
刘文英把门窗全部打开，检查好几遍才放心，她经过女儿身边时脚步不停，也不给个眼色，心里还怪着，怨气未消。
几人在堂屋铺草席躺下。
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到处走动，还必须紧闭双眼睡觉，不然死人就不会回来。
高燃躺在他爸旁边，心里背着九九乘法表。
就这个记得滚瓜烂熟。
封北声音里透着期待，“找找看。”
高燃刚要说话就听到喊声，“
爸喊呢，挂啊。”
封北说，“明儿过去。”
高燃愣，想说明儿要跟他爸回家。
他又转而想，明儿事明儿再说吧，今晚还不知道怎
过。
似扎，头疼。”
高燃哼哼，“心肝脾肺肾都疼。”
封北，“……”
高燃说，“你是不是还有事要说？赶紧。”
封北不快不慢问道，“你表哥是木匠工，他出去接活，必须要带样东西是什？”
高燃咕噜咽唾沫，他轻手轻脚起来查看，院里没人，其他几间屋里都是空，大姨也不在自己屋里。
只有表哥那屋没找。
“没有鬼，别怕，没事没事。”
高燃默念几句，推开表哥房间门进去，里面静悄悄，也不见大姨身影，他咕哝，“奇怪，大姨上哪儿去……”
关上门往前走几步，高燃猛地僵住。
夜晚静可怕。
风把院里几棵桃树叶子吹哗哗响，那声音细小，白天听着不觉得有什，回魂夜听着很诡异。
像是有人扒在你耳朵边说话。
高燃记不清自己背多少遍乘法表，他动动眼皮，睁开眼睛。
灯罩里烛火微微晃动，高燃看着茶几上表哥遗像，表哥也在看他。
天黑，所有屋子里灯全拉灭，只有盏煤油灯搁在堂屋桌上，散发着幽幽光亮。
煤油灯旁边放着个烧罐，里面有只煮熟鸡腿，还有只开叉竹筷子。
死人回来，得由鬼差压着。
鸡腿是给鬼差准备，就放只筷子，是不想鬼差下子夹起来吃掉。
鬼差夹费劲，这样死人就能在家里多待点时间。
高燃马上就想到，“工具箱！”
封北对他反应能力很满意，“对，所以呢？”
高燃啃几下嘴角，“表哥是在哪家接活并不难查，这两天杨警官直有带人四处转悠，肯定已经查到，你打电话问这个问题，说明你知道表哥当晚离开时候带走工具箱，在附近又没有搜查到。”
“凶手有可能为掩藏第现场就把工具箱带走，还有个可能，凶手在遇到表哥时候，工具箱不在他身边，而是被他放在……”
高燃话声戛然而止，他咬牙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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