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看看少年
黑眼圈，又去看他额头伤，祖国花朵都快蔫
，“没有鬼。”
高燃抹掉鼻子上汗珠，“真没有？”
封北说
封北轻易避开。
高燃眼疾手快掐住男人大腿
块肉。
封北这回中招，他嘶声，“小混蛋，你这手是跟你班里女同学学来吧。”
高燃脸抽，觉得自己是有点儿娘气，就把手给松，改为拍。
“以大欺小，你真好意思！”
小伙子按耐不住，“杨哥，头儿这是做什
？”
杨志推推眼镜，装模作样说，“头儿心思
哪可能知道。”
他望过去，看到头儿恶作剧去吓少年，不禁抽抽嘴角。
其他人惊下巴都快掉下来，头儿幼稚起来，点都不含糊，就是好别扭。
那个刚硬汉子竟然也有孩子气面。
这是他直觉。
很怪。
地球不会因为谁走，谁死就停止转动，到那个时间天就亮。
切照常。
昨晚村里人都大门紧闭，早早睡下，不知道刘文英寻短见事儿。
高燃边哭，边手脚并用爬起来抱住大姨往上托。
堂屋三人被高燃叫声惊醒，手忙脚乱将刘文英送去医院抢救。
刘文英被救活过来，没死。
刘雨哭成个泪人，问她妈为什要这想不开，弟弟没，不是还有她吗？
刘文英不出声，直默默流泪。
“瞎说八道，不欺负小朋友。”
封北在少年发火前揉揉他头发，“昨晚睡不好？”
高燃把头摇成拨浪鼓，不好，太不好，“小北哥，世上真没有鬼吗？”
听医生那意思，昨晚大姨刚上吊就被他给发现。
可要不是那阵风，他不会那快清醒。
杨志倒是要淡定些，头儿除有两个怪癖，还特容易脸红。
有回他们从局里出来，碰见斜对面路灯底下停着辆摩托车，女坐前面，男坐后面，紧贴着她，手在她衣服里乱摸。
头儿啐口，那脸红哟，真心没法看。
杨志啧啧，他们私底下讨论过很多次，都觉得幸好头儿皮厚，肤色不白，红不明显，不然个人高马大，阳刚之气十足爷们儿，脸冷不丁就红跟辣椒似，多吓人啊。
高燃受到惊吓，脚冲男人小腿踢过去。
这事高燃他们不说，也就不会传开。
刘文英去菜地里，脖子上扎个丝巾，遮住里面暗红印子，她不舒服，就不怎说话，别没有什异样。
大家伙只觉得刘文英大夏天戴丝巾，脑子不清醒，又不好当着她面儿说什，怕她受刺激，却没往别地儿想。
高燃心不在焉，跟他爸说两句就上门外树底下坐着去。
封北过来时候，看到少年坐在树底下发呆，额前刘海被风吹凌乱，遮住眉眼，颇有些忧郁味儿，他挥手让杨志几人在原地等着，自己往树底下走去。
病房外走廊上很安静，高燃背靠墙壁，眼皮半搭着，他身上出很多汗，不知道是不是夜深，温度低原因，他打好几个冷战。
他爸跟舅舅出去找地儿抽烟，今晚事两人都吓够呛，需要缓缓神。
“哎。”
高燃叹口气。
他觉得大姨不像是因为表哥不在，伤心难过活不下去，还有别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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