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趁机拽开男人
手，脚步飞快离开。
肩膀被
只大手从后面按住，他挣脱不开，就点名道姓，“封北，
真生气
啊！”
封北好笑看着他，像看只小奶猫。
高燃咬牙切齿，力气没人大，个头没人高，拳脚……别逗，人是刑警，他还没出手就会被打趴下。
封北推自行车说，“走，跟去局里。”
封北又不说话。
高燃后背冒汗，头顶响起男人低沉声音，“高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
他发现，这人叫他全名，气氛就很严肃，还很可怕。
他妈，自己还下意识露出怂样。
这就是弱势群体悲哀。
高燃心虚，舌头不听使唤，人结巴，“回去。”
他回来后细想过，男人在电话里说猜测恐怕是真，他不敢往下想，选择暂时逃避现实。
高燃想问案情进展，想知道男人调查怎
样，掌握多少线索，又怕引起对方怀疑，他脚步顿顿就继续往前走。
再想想吧。
封北开口，“站住。”
封北勾出桌底下板凳坐上去，“晚上回来洗洗就睡，无所谓。”
高燃抽抽嘴。
封北扔给少年个橘子，“你大姨她……”
高燃手抖，刚接住橘子掉到地上，“她怎？”
封北眼色深沉，“你怎这大反应？”
，不是孙子。”
高燃搓搓脸笑，“奶奶，是睡不好才瘦，你等等啊，等吃好睡好就会长回去。”
高老太突然冷声问，“你这孩子是谁家？怎会在屋里？”
高燃张张嘴吧，个音都发不出来。
晚上九点多，封北回家，进门就笑，“小老鼠，别躲，出来。”
高燃古怪说，“去干嘛？”
封北不跟他废话，“坐后面。”
快点儿长大吧，长大以后，高壮，社会经验多，肯定能硬气点儿。
不像现在，就是小屁孩。
封北捏捏少年脸，没用什力道，目光里透着探究，“问你话呢，别装傻充愣。”
高燃白他眼，理直气壮道，“不能有吗？咱俩又不熟。”
封北愣。
高燃急，他瞪眼道，“你想干嘛？告儿你，现在可是未成年，对动手是犯法！”
封北失笑，“傻孩子，你不是未成年，对你动手也犯法。”
高燃脸热，“也对。”
封北伸手拨开少年额前发丝，看他那处伤，“快拆线吧？”
高燃说，“明天拆。”
高燃抓耳朵，“、那什、不是，先问你，你还没告诉呢！”
封北捡起地上橘子拍拍，“你大姨没什事。”
高燃松口气，“喔。”
他发现男人盯着自己，目光犀利锋锐，像是能洞察切，就不自在问，“怎嘛？”
封北不说话。
高小老鼠从院子阴影里现身，“你怎知道在？”
他静不下心来做作业，满脑子都是大姨事，就溜到男人这儿来。
“笨，院里有人还会不知道？”
封北手拎着斤橘子，手拿着水杯，慢悠悠往屋里走，“灯绳在堂屋门边，你拽下。”
高燃摸到绳子拽，屋里灯泡亮，还是原来那个，没换，光线微黄，“你干嘛不换个灯泡？看着不觉得眼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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