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人在挖菜地,挖土时会带出点儿沙沙声。
高燃脚步顿,他快速跑过去蹲在旁边听,耳边沙沙声变得清晰,跟那次听见声音重叠。
大姨在挖坑,她要埋什?
高燃随便捡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全是些掌握到信息,很零碎,被他用箭头给标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处处受限,考虑也多,不小心就有可能解释不清,很容易被当成异类。
高燃买两根油条杯豆浆边吃边走。
他不知不觉穿过七八条支巷站在河边石子路上。
路边停着几辆车,其中有封北那辆,高燃懒得看个究竟。
这河不是高燃摸河瓢溺水那条,水里也没有鱼,大片杂草狂野生长,没人闲得慌跑下去割草。
高燃屁颠屁颠跟进去,摆摆手就麻利翻上墙头。
封北扒褂子看,背后有块口水印,“……”
躺在床上,高燃回想起来,才惊觉自己那会儿在办公室里着道,他冲着天花板骂骂咧咧。
王八蛋!
封北打个喷嚏,八成是被小屁孩给骂。
。
离开公安局已经过十点,回去是封北骑车带高燃。
高燃坐在后头打瞌睡,脑袋下下磕着,时不时碰到男人后背。
封北叫好几次,怕少年掉下去,就让他把手放自己腰上。
高燃把汗湿脸在男人背上蹭蹭,手同时放在他腰上,抱住。
他不自觉念出那几个字,“不能让人知道……不能让人知道……”
啪地声响,高燃手里树枝折断,他猛下站起来,头晕眼花。
大姨念叨那句话时候,正在埋尸体。
是地痞王伟,他被埋。
路边是树,边是菜地,种着些黑菜。
这排住户空间要大些,屋后还能搞出块菜地种种菜,不像高燃家,住在中间,前后左右都是房屋,狭窄又压抑。
家里想买商品房,没那个钱。
高燃啃掉最后两口油条,喝光杯子里豆浆,他决定去找封北。
这会儿封北应该在家。
他按按眉心,小屁孩有着异于常人观察力,也喜欢动脑,善于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很值得培养。
这次案子正是个契机。
第二天大清早,高燃就出门遛弯。
昨晚封北说今天会审问大姨,他心里头乱很,想再回老家趟,又在犹豫。
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秘密。
进巷子,封北脚撑地叫醒少年,手往后摸,“你是不是把口水流背上?”
高燃睡意还没完全消失,舍不得清醒,“没有。”
封北说是吗,“那摸是什?”
高燃笑嘻嘻,“你自己流汗呗。”
封北把后座少年拎下来,推自行车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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