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实话,只知道表哥跟王伟有过节,可王伟死,死在表哥前头。
现在连个嫌疑人都没有。
大姨那做目很明显,就是要让某件事成为永远秘密。
但她是绝不会说个字。
逼急就z.sha,这是大姨态度,疯。
气氛变沉闷。
高燃站起身踢踢腿,活动活动筋骨,“回家。”
封北让他跟自己去石河村趟,快去快回,耽误不多少时间,“有叶子在,你奶奶没事。”
高燃笑眯眯说,“小北哥,你看傻不?”
封北将烟头掐灭弹到地上,“小弟弟,你非常聪明。”
“小北哥,想抽烟。”
封北没搭理。
高燃伸出手,“你给根,回头买包还你。”
封北在少年手心里拍下。
高燃眼巴巴瞅着男人,声音软软,“小北哥。”
案子揭露,那些不为人知,悄然腐烂发臭东西全部被翻出来,真相可能会让他没法接受。
大姨故意杀人,将人活埋在院子里,第二天跟他说表哥接活没回来,那些话仿佛就在耳边。
表哥尸体没发现前,大姨直都跟他有说有笑,烧饭洗衣服,该干嘛干嘛。
高燃回想起来,又惊又怕。
好像熟悉亲戚突然换副面孔,变陌生,也很恐怖,他只是没有表露出现。
高燃去见大姨,却没见着,这在他意料之中。
刘文英谁都不见,包括刘雨。
录口供时候,刘文英装作不知情,说自己不知道王伟没死,谎言被拆穿以后就是副任命样子,该怎着就怎着吧。
死也不开口。
当时那情况,刘文英没有立刻将王伟送去医院,而是冒大风险活埋,做好顶罪最坏打算。
高燃怎也想不明白表哥会牵扯到哪件事上头去。
他
高燃喔声,脸上还挂着灿烂笑,“还以为你当是傻子呢。”
封北面部抽搐,小屁孩儿将他军。
高燃不去乡下,说过天把。
封北不勉强,好不容易逮着个有天赋,他不能拔苗助长,“你表哥年少时候有没有干过什混事?”
高燃摇头,“没听说过。”
封北看少年那样儿,想到小兔崽子,他叹气,“就口。”
高燃多吸口,烦恼啊忧愁啊什丝毫没减少,还跟块大石头似压在他心里。
封北撩开少年额前发丝,多条小蜈蚣,“叫你少吃点儿酱油,你是不是没听?”
高燃吹起发丝,小蜈蚣看眼太阳,又藏起来,他捡起小石头丟出去。
“受伤那会儿在大姨家,她口味偏重,油盐酱料放多。”
人心太难懂。
高燃知道男人在打自己主意,那小算盘敲噼里啪啦响,坏得很。
不然也不会有个进展就叫上他,还有意无意问这问那。
但他懒得费心思,事儿多着呢。
还没长大,烦恼就多到让他力不从心。
她那做出发点定是为儿子刘成龙。
王伟跟刘成龙之间有什纠葛,不能被人知道,刘文英心里是清楚,所以她才干脆不做二不休,趁机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高燃蹲在路边,故意杀人跟过失杀人性质天差地别。
大姨杀人。
她并不糊涂,目标明确,做法狠绝,让高燃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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