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来不及跑,被砸身。
封北看到颗打枣子砸到少年头上,“傻愣着干什,捡枣子啊。”
高燃抹把脸,埋怨说,“你晃树之前怎不跟说声?脸都被砸肿。”
封北摇摇头,“自己傻还怪。”
高燃没工夫跟男人打嘴炮,他掏出袋子抖抖,蹲下来挪步捡枣子,地上有烂枣,干瘪,跟刚掉下来混在起,捡时候得看仔细点儿。
他抓抓头,“李疯子偷东西事听过不少回,没亲眼见过,所以不好说,你别问。”
封北喝口水,问他要不要。
高燃不要,想想还是喝口。
封北盖上杯盖,“还没说什呢,你就叽里呱啦说大堆,事是真是假,查不就知道。”
他打个电话,说几句就挂。
封北看出中年人吞吞吐吐,“有什话你就直说。”
齐老三似是下很大决心,他说前几天看到李疯子偷东西,村长气不过骂几句,踢两脚。
“别看李疯子都快五十,他疯以后,和小孩子没什两样,报复心很强,谁对他不好,打他,骂他,他就使坏,把晒在门口鞋子扔水沟里,或者是偷偷去把菜地里菜踩烂。”
似乎是有过类似遭遇,齐老三愤愤朝地上啐口,“大家伙都没办法,跟个疯子怄气,到头来气还是自己。”
封北看向少年。
股子风油精清凉味儿。
封北提提神,集中注意力看路况,他很少开车,路不熟,又不好走,车里还坐着祖国小花朵,根本不敢打瞌睡。
高燃也没睡,脑子里塞满两个案子所有信息,乱得很。
车停在路边,封北跟高燃下车,他们拐进荆棘小道时,碰到齐老三在山上砍柴。
高燃高声喊,“齐叔!”
村里小孩闻声过来,个两个……都站在旁边两眼放光看,想捡来着,却不敢,胆儿大就偷偷捡起脚边两个塞口袋里。
直到高燃笑眯眯招手,他们才窝蜂
高燃说,“那们现在去哪儿?村长家?”
封北说,“去打枣子。”
高燃啊声,“逗玩呢。”
不多时,他站在枣树底下,确定男人没逗他玩,真要打枣子。
封北两只宽大手掌抱住枣树,没用多大劲儿,树就剧烈摇晃,红黄枣子下雨似掉下来。
高燃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
封北偏过头,“那村长家猪是李疯子报复?”
齐老三脸上脖子上都是汗,他拽毛巾擦好几下,“封队长,跟你说实话吧,村长家猪死那天,看到李疯子在拔三麽子,就是种吃能让猪晕草。”
“这事儿要是跟他没半毛钱关系,是打死也不信。”
齐老三走,高燃才抬头,“小北哥,奶奶跟讲过,人心里都有杆秤,谁对好,对谁好,谁对不好,对谁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这是正常事。”
齐老三停下砍柴动作抬起头,瞧见大小,他拽脖子上毛巾擦把脸,放下柴刀走过去。
“小燃,你怎跟封队长块儿来?”
高燃脸不红心不跳扯谎,“他来查案子,来摘枣子。”
齐老三看看他手里袋子,“那正好,枣子全红。”
他边走边说,“封队长,村长家死两头猪事儿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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