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
脑子里浮现坟包里画面，他干呕
两声。
真是，没事儿提什
肋骨，排骨。
高燃回家第
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放水洗澡，换下那身沾臭气衣服。
封北给他讲个故事，等他睡着就走。
高燃做晚上噩梦，梦到他表哥从棺材里爬出来掐他脖子，问他为什要查以前事，身上腐肉块块往下掉，把他吓半死。
封北说不觉得，“要是没案子，
通常都会睡觉。”
高燃放下照片，“那你看别人成双成对，相亲相爱，亲亲，搂搂抱抱，不羡慕？”
封北挑眉，“有什好羡慕，谈对象麻烦死，还不如个人。
高燃咳声，正色道，“《圣经》第章有记载，上帝造亚当，看他孤单个人，就取下他根肋骨融合他血肉造夏娃。”
“封队长，们生来都有根肋骨丢失在外，找到才能变得完整。”
这个时间点，局里还有忙碌身影在穿梭，有会忙个通宵。
高燃瞥见桌上照片，挺多，都是些石河村人，他拿起其中张，“这是村长家？”
封北说，“你连村长都不认识？”
高燃说不是不认识村长，是不认识他女儿，“好多年没见。”
封北副“吃盐比你吃米还要多”长辈口吻，“女大十八变，女孩子婚前婚后，妆前妆后还得变变，等你谈对象，你就知道。”
完活回来杨志说渴死，封北照样跟没听见似，他这才多看封北眼。
当初封北说水杯没给人喝过，高燃其实没有往心里去，这会儿当真。
是特别。
这感觉像雨后春笋，先是冒出个小尖尖，很快就窜出来，戳在高燃心里，他抿抿嘴，终于有样值得高兴事。
高燃望着车窗外夜景，山头轮廓越来越模糊，再也看不见，他收回视线问，“表姐，你以后有什打算？”
上午封北就从赵村长那儿审问出些东西。
审问过程并不轻松，封北喝两大杯水，抽掉四根烟，嗓子生疼。
赵村长似乎并不想旧事重提，实在是被逼没有办法才透露
封北戏谑，“不是你自己想吧。”
高燃老脸红，“这不重要，重要是找到自己那根肋骨。”
封北往门外走，“找什肋骨，只喜欢红烧排骨。”
高燃下意识赞同，“那个好吃。”
封北叫少年在办公室等自己，“有时间哥哥给你露两手，让你尝尝世上最好吃红烧排骨。”
“不过……”
他话锋转，“你现在还没成年，过完年倒是可以谈，但觉得你应该以学业为重，到大学再谈也不晚。”
高燃抬头，“你谈过？”
封北说，“没那个时间跟心思。”
高燃好奇问，“你不办案时候都干什？不觉得个人待着很无聊吗？”
刘雨苍白着脸说，“不会再回来。”
高燃喔声，没有再问。
他隐约觉得，这是最后次见表姐。
在表姐看来，弟弟没，妈妈做劳改，老家没有美好回忆，还回来干什？她要做就是换个城市生活，只为将来，不管过去。
车进县里，刘雨就打招呼离开，高燃跟着封北杨志去局里，等封北完事再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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