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沉默片刻，“直觉能当证据？”
高燃撇嘴，“不能。”
“好吧，现在
就根据你提
几个疑点做出假设。”
封北抽口烟，“你表哥14号那晚跟王伟起冲突，失手将王伟推倒，你大姨埋尸，他逃跑，根据他跟王伟前后死亡时间推断，他跑出家门没多久就遇到
村长。”
高燃，“嗯。”
确有，但他找不出反驳证据。
封北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他点上
根烟，弯着腰背吞云吐雾。
高燃不说话，封北也没有，竹林里寂静无比。
截烟灰掉在竹叶上面，封北拿鞋踩过，他重重吐出口气，“为什
突然跟说这些？”
高燃偏身抠根竹子，拿指甲在上面划出几道毫无章法痕迹，“表哥案子虽然破，但是直觉得怪怪，又说不上来是什地方。”
封北把摊在地上少年拎起来，“站直！”
高燃两条腿发软，整个就是受惊过度样子，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吓到。
看恐怖片虽然会害怕，但高燃可以安慰自己，那是假，都是道具，拍时候有很多工作人员在场。
可他前不久看到是真，不是拍电影。
你突然发现对你满脸慈爱长辈其实是个杀人犯，那心情没法形容。
，包括有关他脚伤是表哥造成谣言，以及他报复心。
这是疑点之二。
这可不可以当做证据？
高燃摇头，不行，还得再找找。
他想起来，刚来乡下当天中午，李疯子喊恶鬼来，自己在跑去大水塘路上遇到村长。
封北往下说，“村长在哪里下手？大水塘附近小山林，还是……”
高燃跟男人对视眼，俩人不约而同冒出个地点，家里。
封北闷声连抽好几口烟，他舌尖抵抵牙齿，“你表哥遇害那个时间段，村长说自己在睡觉，就算他老伴做伪证，那他杀人动机是什？”
高燃还没想出来。
封北耐心分析给少年听，“李疯子跟你表哥之间有条人命，他对孩子死耿耿于怀，疯都记着，
“上午妈要会老家趟，觉得无聊就跟过来，正好赶上大家伙捞鱼，也去。”
封北没打断少年，等着下文。
高燃说，“村长知道哪儿有乌鱼窝，知道塘里有尖石头，他非常熟悉，而且他那个年纪竟然有肌肉，体格很不错。”
封北盯视着少年，“就这样？”
高燃将反推出几个疑点全说出来，没有丝毫隐瞒，他垂下眼皮，心跳很快，怕男人盘问，“小北哥，直觉很准。”
封北瞧着少年，脸青白青白，身上又脏又腥，他沉声道，“你把你在电话里说事儿再细说遍。”
高燃没细说，直接给他个总结，“怀疑村长有问题。”
封北皱眉，“你怀疑？”
高燃仰头看男人，“小北哥，你心里也有疑虑吧。”
封北不语。
村长对水塘很熟悉，提醒他有深坑，叫他千万不要下水。
那会儿应该是怕他发现站在水底表哥尸体。
要泡上几天，尸体腐败程度才会加重，警方能查到线索也会更少。
“你在那儿干什？”
后面传来声音，高燃思绪骤然被拉扯回来，他把脖子往后扭，望望过来男人，“小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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