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在堂屋里吵
不可开交。
李娟又想起来要去接儿子事，王东平不让她出去。
“王东平，雨下这
大，你不让
去给小海送伞，他怎回来？”
王东平说，“送什伞啊，他不在学校。”
李娟骂他，“你是不是脑子坏掉
？这个时间小海不在学校能在哪儿？”
王东平唉声叹气，“屋里好多地儿都在漏雨，找东西接来着，
转身她就跑不见。”
他抹把脸，“把附近找，没找到人，就四处问，才知道她往二中来。”
封北说，“要是没遇到们，她就进去，不知道会出什事。”
王东平满脸自责，说下次定当心点。
封北跟高燃去王东平家。
“同学！”
旁边传来个惊喜喊声，高燃寻声看去，他惊，“阿姨，你怎会在这儿？”
李娟开开心心说，“要去给家小海送伞！”
高燃抿抿嘴，中年女人就带把伞，自己拿在手里，没撑开过，全身都湿。
“小北哥，怎办？”
做完这个动作，高燃想起来个事儿，坐帅帅后面打伞，觉得像娘们儿，很不自在，换个人，怎就自然坐上来？
封北调笑，“弟啊，你能不能别那用力抓哥衣服，胸都要被你给勒出来。”
高燃脸上热。
过会儿封北又不满意，“雨天路滑，你不好好抓，摔身泥回去，可不管。”
高燃来脾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想怎着？”
“捏下你脸，你反应就这大，你晚上睡觉窝怀里，趴胸口，哪次把你给拎到床底下去？”
高燃想也不想说，“不可能！”
老男人懒得搭理，受伤。
高燃问两次都没得到回应，他挠挠头，不会是真吧？
“你就应该把打醒啊！”
王东平扯谎，“又是打雷又是下大雨，学校提前放学，小海这会儿在屋里写作业呢。”
李娟看看地上泥巴，嘴里唠唠叨叨。
封北弯下腰背凑在少年耳朵边，“看什呢？”
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盆这放个，那放个，叮叮当当响。
土墙湿大片，随时都有可能塌掉。
高燃早年在老家住就是这种屋子，他深有感触。
白天还好，晚上没法睡觉。
风把破木门刮当当响，雨往屋里下，门头底下那块地已经成滩烂泥。
封北把车停在边，拦住李娟。
高燃把伞举到李娟头顶，费心找话题跟她聊天，转移她注意力。
每个学生经过，李娟都会去看，眼睛都不眨下。
没多久，王东平慌慌张张找来，他走得快，泥水溅身上，脸上都是，“谢谢封队长，谢谢谢谢。”
封北缓脸色，“怎回事？”
封北声音有些低沉，“抱。”
高燃没听清，“什？”
封北直接抓少年手放在自己腰上，“抱着！”
高燃傻。
到校门口时，封北个急刹车，高燃撞头晕眼花，伞差点儿掉，“怎停下来啊？”
“谢你提醒。”
“……”
老男人不但受伤，还生气。
生气归生气，人还是要带，不然特地骑自行车过来，又没带到人，那不是更傻逼？
高燃坐上后座，手打伞，手抓着男人后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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