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那多,反正就是不帮忙呗。
所以他家后来遭难,村里些人都在幸灾乐祸。
半个多小时后,封北离开会计家老屋,没走多远,他忽然停下脚步,“看到遗像吗?”
杨志反应过来,“没看到。”
他说,“也许是没有留,那个时候外婆去世,就没遗像。”
嘭——
门锁断裂掉在地上,门重重撞上墙壁,震几下,灰尘扑鼻而来。
封北放下那只脚往里面走,“你再不把你那几下子练练,就从线退出去。”
杨志心惊胆战,“练,定练!”就是没时间啊。
屋里片狼藉,桌椅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四分五裂,显露着曾遭受过怎样,bao力对待。
封北起身,“走,去他家看看。”
杨志跟在后面喊,“头儿,马上就要天亮,不休息会儿再去?”
封北头痛欲裂,休息个屁。
抵达大福村时,已见天光。
封北,杨志,还有当地派出所民警,村长四人站在会计家门前。
事儿闹得厉害。
工人们要不到分钱,家里揭不开锅,生病等着钱救命,愤怒让他们失去理智,把会计家砸稀巴烂。
会计老母亲因此气病倒,没多久就去世。
“生死不明?”
封北问道,“这几年县城失踪人口查吗?”
天元饭店第批工人花名册在两个人手里,个是饭店负责人,个是会计。
负责人至今仍在逃逸。
项目停工年后,会计也不知所踪。
当年会计遭遇很惨。
负责人跑路,溜之大吉,会计成那个背锅倒霉蛋,不但被z.府调查,还被所有工人盯上。
封北说,“问问村长。
封北弯腰吹下床,飘起层灰尘。
杨志问村长几个问题,进来汇报,说会计失踪前,村里来过些工人,找他要钱。
那年里隔三差五就有工人来闹。
日子过不下去,没有活路,谁知道会干出来什事,村里人怕受牵连,就都没有露过面。
再说,当初会计在县城混,村里不少人希望他能给自己搞个名额,做份工赚些钱,他却没同意,说什要讲究公平公正。
门头挂着蜘蛛网,木门上到处都是腐蚀过坑坑洼洼痕迹,门锁锈迹斑斑。
杨志揣门脚,没揣开。
封北叫他让开点。
杨志灰头土脸挪开位置,张老脸臊热,他迎上民警跟村长目光,哈哈干笑道,“从昨天下午到现在点东西没吃,觉也没睡,虚。”
“那真辛苦。”
杨志说查,没有线索,“头儿,看八成凶多吉少。”
封北皱眉,“怎说?”
杨志说,“据查实,会计失踪前已经不人不鬼。”
封北揉揉额头,“他家在什地方?”
杨志说,“当年他在县城住处是在民工楼里,那楼早拆迁重建,就是现在苏果超市,老家在大福村。”
按理说,工人们讨工资是天经地义事儿,那都是他们辛辛苦苦挣来血汗钱,该得。
可问题是,人会计也是打工,手上没钱。
工人们不懂那里面套,以为会计肯定给自己留大笔钱,只要有几个说说,所有人都会那想。
况且他们就是小老百姓,遇事六神无主,没别人可找,只能找会计。
管钱嘛,不找他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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