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说,“少抽烟,影响身体健康,百害而无利玩意儿。”
封北心里乐,嘴上说,“罗里吧嗦。”
“说吧,出什
刘秀没好气说,“重新打件废时间,这天天有老小要管,哪儿有那个空。”
高燃撇嘴,“那你教,自己来。”
刘秀当儿子是在胡闹,“你怎来?别糟蹋毛线。”
高燃把玩着毛线团,等他放寒假研究研究。
他叹气,暑假才结束没多久,就盼着寒假。
刘秀看看趴在桌上儿子,“他爸没回来,这会儿他是个人在家,连个说话都没有,肯定是要伤心难过。”
高燃直起腰,“说,他不来。”
刘秀蹙眉,“那他大伯二伯呢?什个态度?不帮着点?”
高燃又趴回去,“帅帅有自己打算。”
“帅帅不像个小孩子,像个老头。”
未来路就在脚下,看似清晰,却并不是直,充满无数转折点。
没人知道转过去是泥巴路,还是石子路,又或是平坦柏油路。
高燃下午请假。
刘秀难得没有叨唠,她坐在竹椅上缠毛线团,时不时叹口气。
前两天在街上碰到帅帅他妈,还有说有笑,聊着孩子学业,临走前约好周末起去逛农贸市场,买些粉条跟山芋回来。
在煎熬着,很痛苦,又没有人可以说,他不敢,害怕。
接着是老家事,大姨,表哥,村长……张张熟悉面孔都变得陌生。
那些记忆里东西明明没有褪色,却不知道以什心态去回忆。
紧跟着就是跨越五年时间连环杀人案,个接个人死去,
现在帅帅妈妈也走。
绕好毛线,高燃趁他妈去隔壁张绒家串门,奶奶在里屋睡觉,就偷偷给封北打电话询问侦察进度。
封北还在会议室,桌上乱七八糟堆着地图,写满数字跟地点纸笔,案卷袋,还有没吃完包子馒头。
手机响时,封北刚咽下口放硬馒头,他嗓子刮到,说话时声音混浊,“请假?”
高燃嗯声,“小北哥,你嗓子怎?”
封北不自觉撒娇,“疼着呢。”
刘秀说出句感慨之后就没多说,自家孩子说多都不顶用,更何况是别人家,“小燃,过来帮妈绕下毛线。”
高燃用脚勾张板凳坐那儿,圈圈绕着毛线,“妈,你这是要干什?”
刘秀说,“天凉,过两个月再降个温,就该穿毛衣毛裤,你那毛裤裤腿短,妈得给你接上截。”
“……”
高燃无语,“不是,妈,那毛裤都穿好多年,裤腰越穿越松,裤腿越穿越短,你隔年就接截,还都是不同颜色,你是要拿来当传家宝?”
哪晓得好好人说没就没。
人事无常啊。
刘秀又是声叹息,她看眼老太太,虽然这几年不记事,瞎折腾毛病越来越严重。
但还有口气,不管怎着,都比躺地底下强百倍。
“小燃,你怎不让帅帅到家里来啊?”
生命如同纸扎花。
高燃抹把脸,眼角发红,肩头颤动,他突兀说,“帅帅,你会转学吗?”
贾帅手轻微顿,半响说,“不知道。”
两个少年都安静下来,沉浸在各自世界里面。
还没有长大,就已经体会到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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