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忙舀瓢水倒在儿子被烫地方,嘴里唠叨,“天到晚魂不守舍,眉毛还老揪着,吃饭叹气,头发掉没好几块,人也胖不起来,全家就你烦恼最多!”
高燃心说,这都是重生代价。
刘秀不放心,让他把手伸进水桶里,“你泡着,去小诊所看看有没有烫伤药。”
高燃说他自己去。
结果等到高燃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警局门口
刘秀就是母爱泛滥。
虽然贾帅根本没有露出闷闷不乐情绪,也没发出“很需要关爱”信号,他跟平时没有两样。
片刻后,堂屋桌上多两堆花生壳。
高燃说不能再吃,不然晚上睡觉被窝里没法待。
贾帅把瓜子壳全清掉,细细擦着桌子,“出去打乒乓球?”
“知道。”
贾帅脸色非常平静,习以为常,甚至不觉得有什问题,他换话题,“看报纸,原来那是连环凶杀案。”
“嗯,已经破。”高燃没有多说,他半死不活,“所以爸火速给找补习班,下周二开始,数学跟英语。”
贾帅跟着他进屋,“你想进前十,就必须要补课。”
高燃抽抽嘴角,“前十?先等进前二十吧。”
高燃拿出药瓶,倒粒在手上,就着唾沫吞咽下去。
打嗝都是药味儿。
礼拜天上午,贾帅来找高燃。
高燃听到喊声就把小说藏席梦思垫子底下,跑到门口又回来,将小说藏在衣橱角落里。
确保安全措施做到位,高燃这才迅速跑出去,站在阳台上往院子里看,“帅帅,你爸呢?”
儿,“还没去过市里,等过十八岁生日,就跟爸申请。”
封北往后扭脖子看少年,“十八岁生日是什时候?”
高燃说,“早呢。”
封北眼前黑,嘴上说笑,“猴年马月?”
高燃翻白眼,“明年六月初六。”
高燃摇头,没心情,不知道小北哥在市里是个什情况,有没有遇到危险,遇到能不能解决。
两天过去。
高燃嘴上起泡,嘴角还害块。
刘秀接锅盖时候把他喊来,叫他弄错点锅盖里面那层木板上水抹抹嘴巴。
高燃照做,他不留神,手碰到铁锅边缘,烫着。
刘秀今儿显得非常热情慈爱,还亲切,她端出来个果盘,每个小格子里都塞满花生瓜子糖果芝麻糖。
高燃傻眼,什时候买,他都不知道。
刘秀无视儿子投来埋怨眼神,个劲喊贾帅吃这个吃那个,叫他不要做弯。
话多要命,还时不时盯着他看。
高燃有种他妈要收帅帅当儿子错觉。
贾帅说,“又走。”
高燃蹬蹬蹬跑下楼惊讶说,“这快?”
贾帅只说个字,“忙。”
高燃留意着发小表情,小时候没爸,现在妈也没,继父又忙着工作,顾不上家,心里肯定会很难过。
他组织着语言,“你爸搞研究,事儿多,没有办法,猜他应该也想多陪陪你。”
封北算算,还有十个月左右,好在时间过得快。
这个年过,棉袄脱,毛衣毛裤脱,就到。
夜里高燃翻来覆去睡不着,老往不好地方想,担心小北哥安危。
他知道自己很焦虑,越来越焦虑。
自从来到平行世界,毛病个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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