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说完就后悔
，他拿开手，小心翼翼
打量着男人。
封北背过去侧卧，背影沉默。
高燃趴过去，轻声喊，“小北哥？”
封北不语。
高燃懊恼咕哝句，下床去抽屉里拿成绩单，摊开把正面举到男人面前，讨好说，“给你看。”
“你期末考怎
样？”
高燃说，“还行。”
封北眉打算放过他，“还行是哪个意思？”
高燃说，“还行就是还行呗。”
床头灯亮。
不知道他们过得怎样，另
个自己有没有顺着他生活轨迹继续下去。
高燃在家里窝个礼拜。
除下楼吃饭，陪老太太说说话，其他时候他都在房里。
天冷，蹲个厕所都得酝酿，争取速战速决，不能拖，否则屁股会冻到。
天夜里，高燃被隔壁骂声惊醒。
高燃说，“真话。”
蒋翔耸耸肩，“不想。”
高燃不懂，“为什？”
蒋翔看白痴样看高燃。
高燃后背爬上层寒意，他听到蒋翔说，“
现在过很好。”
封北眼皮没睁开，语气更淡，“睡吧。”
高燃有点慌，他攥攥成绩单，“不是故意。”
封北不作声。
高燃丢掉成绩单，用手去扒男人眼皮。
他刚碰到，就被股大力拽趴下。
随口问，“你小姑小姑爷做什生意？”
蒋翔说，“搞建材。”
高燃，“喔。”
蒋翔下台阶抓把雪回来捏捏，“他们每年都会给贫困地区捐笔钱，还老跟说，有条件就要多帮助那些需要帮助人，说什做人要对得起自己良心，还说善有善报。”
高燃表情怪异，“善有善报……后面还有句吧？”
封北闭着眼睛。
高燃搓搓牙，傻逼似对着成绩单念，“语文112，数学105，英语99，物理……”
他把每门课成绩都念，男人还是不吱声。
封北淡声说，“跟说这个干嘛？不是你谁。”
高燃提心吊胆，“你是哥。”
高燃用手挡住眼睛，“你开灯干什？”
封北揶揄，“你不肯说，只好自己看。”
男人目光锋锐，高燃心里有秘密，怕被发现。
他情急之下脱口说，“你又不是谁，考多少跟你有什关系啊？”
房里静下来。
封北把少年拉回被窝里，“你坐起来干嘛？暖气都快没。”
高燃没睡意，“张绒妈妈在闹。”
封北挠挠后背，“还因为那位女同学早恋事？”
高燃说不是，“她成绩下滑，今天去拿期末成绩单，没考好吧。”
封北对其他小花朵成长并不感兴趣，公事占据他太多时间跟精力，私事只跟身边这个小家伙有关。
“再说，人早死，对他们没有点印象，想他们干嘛，毫无意义。”
高燃无声咧咧嘴。
今年冬天比去年更冷，凉气往骨子里钻。
说起来，去年还在原来世界。
高燃搓搓手，想爸妈。
封北扣住少年
蒋翔说，“恶有恶报？”
高燃把手放在嘴边哈口气，“对。”
车还没来，两个少年就在楼道里闲聊笑闹，回音在四周乱窜。
高燃把蒋翔手拨开，“你想不想你爸妈？”
蒋翔脸上笑容不减，“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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