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间不够，二是客厅跟里面那屋没什
家具，藏不
人。
刘秀蹙眉，“不是说窗户关吗？”
高燃抹额角，把滴冷汗抹掉，“
忘。”
刘秀去把窗户关上，“窗户开这大，你也不怕感冒。”
高燃笑
很不自然。
高燃心跳到嗓子眼，“那个什，妈赶紧去睡吧，很晚。”
刘秀上台阶，“现在没瞌睡，你张姨那人啊，听不进去别人话，也不领别人好意。”
高燃手心出汗，紧张要命，哪儿有心思跟他妈讨论。
刘秀走进房间。
高燃后背渗出冷汗。
她语气里已有不快，觉得刘秀多管闲事。
刘秀叹口气，大半夜，自己觉不睡，还碰鼻子灰。
她是想着，大家都是邻居，平日里经常串门，关系挺不错，不管吧，说不过去。
哪晓得是她自作多情。
高燃全听见。
刘秀裹着厚棉衣出来，抬头就看见二楼人影。
发现是儿子，她虚惊场，没好气说，“你站那里干什，睡觉去！”
高燃说，“妈，张绒家……”
刘秀拉开大门插销，“去看看。”
阳台上雪到脚踝位置，高燃站在台阶上，没下去。
高燃说，“楼底下没有床。”
刘秀说，“跟你奶奶睡，你跟你爸睡。”
高
封北说，“骂自己。”
高燃看男人翻抽屉，就赶紧说，“别搞那大动静！”
他妈这几天老是有意无意看他两眼，好像在怀疑什。
砰地声响传来，隔壁在砸东西。
高燃拽拽男人胳膊，“哥，现在几点？”
刘秀在房里待好会儿才离开，她没下楼，而是去客厅跟里屋，还往平台哪边看看。
高燃装作好奇询问，“妈，你看什呢？”
刘秀说，“上次不是跟你说吗？有次上厕所，在楼上窗户那里看到个人影。”
高燃想起来，他说，“妈，你肯定看花眼，要是家里有小偷，不可能什都没丟，你说是吧。”
刘秀哎声，“你年后搬到楼底下睡吧。”
窗帘被风吹乱飘，书桌作业本哗啦作响。
高燃咽口水，知道窗户是小北哥开，为是吹散房里烟味儿。
他偷偷左看右看，人藏哪儿？
窗户老，不好开关，小北哥起码耽搁十几秒。
高燃确定小北哥就在房里。
他刚转身回去，就听到上楼声音。
“妈，你怎上来？”
刘秀边上楼边说，“后半夜可能还要下雪，看看楼上窗户关没关。”
高燃忙说，“都关。”
刘秀人已经到阳台上。
封北不好露面，就在走廊倚着墙壁陪他。
巷子里响起敲门声，伴随着刘秀喊声。
过几分钟，张桂芳声音响起，她没开门。
刘秀在门口冻跺脚，“桂芳啊，孩子还小，有事还是得跟她好好说，要是把她吓到，心里会留下……”
张桂芳打断刘秀，“没什事，家小绒不听话，就说她两句。”
封北看闹钟，刚过零点。
高燃揪揪眉毛，“都这晚啊。”
前后邻居都没动静。
家家有本难念经，把自家事管好就行，至于别人家事，跟自己无关。
高燃穿上拖鞋打开阳台门，刚好听到楼下有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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