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死,就真什都没有。
小北哥直没回来,高燃躺得无聊,就起身穿上鞋子走出去。
走廊上静悄悄,空气里飘散着股子淡淡消毒水味儿,不好闻。
高燃边走边想,虽然他知道医生检查出问题可能性很低,不过发作时候,他还是要来看。
“不要再看!”
病房门轻掩上。
过不到三分钟,高燃头不疼,他睁开眼睛,视线里是片惨白天花板。
愣愣,高燃才知道自己是在医院,只是上个厕所,哪晓得会头疼。
最近出现过好几次,都是这样毫无预兆。
高燃抓抓湿答答头发,去年明明只有在集中注意力盯着斑时才会疼,年过就变,变更加诡异。
之后石桥言不发。
封北会找个时间回答石桥问题,现在没空跟他废话,心跳太快,隐隐发疼。
到医院时,高燃浑身都是冷汗,神志不清,要是他还清醒,知道自己被封北抱孩子样抱着,估计会尴尬找个洞钻。
封北去给高燃办住院手续。
石桥在病房里看着人,他目光深黑,落在少年没有血色脸上,带着明显难以置信。
……”
封北失手打翻茶杯。
石桥是开警车来,他把警报器开,路飞快前往医院方向。
后座封北把少年放在腿上,手臂圈着,喉头干涩,“会儿就到。”
高燃疼得厉害,手脚冰凉,人在封北怀里抽搐,太疼。
左边冷不丁传来声怒吼,高燃吓大跳,他寻声看去。
病房门半开着,床上躺着个病人,床边站着个人,正在对着病人怒骂。
“你得是绝症,每天要花那多钱,家里欠屁股债,你老婆跟你两个孩子都被你拖累,日子都过不下去,你还想怎样?”
那人肩膀不停颤动,嘴里话越发难听,“没听医生说吗?你现在就是花钱买时间,治不好,还活着干什啊,跟癞皮狗有什区别,死算!”
“你多活天,就拖累你老婆跟孩子天,死吧,赶快死
应该是漏掉哪个细节,要好好想想,也许就能找到答案。
高燃无力喘着气,慢慢调整呼吸。
每次从发作到平静,他都有种在鬼门关走回感受。
即便摊上怪异毛病,不知道能不能好,什时候好,高燃也没有任何消极念头。
他要活着,想活下去。
封北选择让石桥无法理解,他认为这是个大错特错决定,大好前途极有可能毁掉。
石桥走近点,俯视着稚气未脱少年,这是封北给自己找弱点。
找什不好,偏偏是个男,而且身体还不健康。
石桥神情冷冽,他需要跟封北好好谈谈。
家里打通电话,儿子想爸爸,妻子想丈夫,石桥眸光柔和些许,他出去接电话。
他嘴里发出痛苦不堪声音,张脸疼扭曲,所有感官都在瞬间模糊成团。
封北握住少年手,力道收紧,他嘶哑着声音说,“燃燃,你忍着点,就快到。”
说着,封北就去亲少年冰冰凉凉额头,薄唇贴在上面,轻轻磨蹭。
石桥抓着方向盘手滑,他突然喊道,“封北!”
封北抬起头,跟后视镜里兄弟目光撞上,切都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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