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事
得当面跟你……”
高燃话没说完，那头就挂
，他
眉头打结，思虑过后给家里打电话，“妈，爸单位地址你知道不？”
刘秀说，“不知道哎，出什
事？”
高燃哦声，说没什，“奶奶身体怎样？”
“醒来就死活不肯在医院里待下去，说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刘秀说，“你也知道你奶奶那个脾气，怎劝都劝不住，没办法，只能把她搀回来，现在躺着呢，早晚念叨你小叔。”
“不留在本市，不是
时冲动。”高燃语气认真，“对来说，A市施展拳脚地方更多，毕竟是首都，这座大城市跟家那边完全不样，爸，不想辈子缩在那里。”
“虽然才刚大学毕业，还没在社会上站稳脚跟，但很早就给自己人生拟定计划，不是想出是出人，也能对所做每个决定负责，绝不会半途而废。”
高燃这番话说非常诚恳，从来没这跟他爸说过，算是掏心窝子，这里面深意也很明显。
那层窗户纸已经薄到不能再薄，随时都有可能被戳破，父子对峙，决裂，发不可收拾。
有事可以在电话里说，有事不行，必须要面对着面，高燃在等个时机。
高燃回去后心里烦躁,坐立不安，他给他爸发短信,发到半删掉,觉得自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直接个电话打过去。
高建军没接。
高燃后背离开沙发，他站起来,蹙着眉头来回走动，又坐回去，欲要再打次，手机响，“爸。”
高建军声音里有疲意,似乎还在单位加班，“给打电话干嘛？”
高燃抓抓头,“那个,你吃过晚饭没有？在那边都还好？工作顺不顺心？”
高燃抹把脸，“等见到高兴，跟他说说，看能不能让小叔回来趟。”
“行吧。”刘秀嘲讽，“老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小叔愣是没做到那点，他既不是个好儿子，也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唯成功就是个好老板。”
高燃挠额头，他听到门锁转动声音就说，“妈，高兴来，挂啊，回头再聊，你当心身体。”
高兴跟往常样，回来第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
高燃捡起高兴脱丢在地上衣服裤子，见他裤兜里掉出来两
高建军那头还是没有声音。
“爸，你哪天回来？”高燃起身走到阳台吹风，没点凉意，他找到遥控器开空调，“提前跟局里请假，买好票回去。”
“用不着。”高建军这回出声，“暂时不想看到你。”
高燃听到茶杯重重扣在桌面上声音，他顿顿，语气里听不出异常，跟平常个样子，“那爸你什时候想看到？”
高建军那头有椅子摩擦地面响声，“等你爸忙完这阵子，再好好收拾你。”
高建军言辞简洁，“说重点。”
高燃看着虚空处，“妈说你要回来。”
高建军冷哼声，“再不回去,天都要翻。”
高燃见不着人，不知道说话时是个什表情,有什小动作,他掌握那些东西都排不上用场，这让他有点慌，“爸,参加A市公安局招考是决定，也是让妈瞒着你，你别怪她。”
高建军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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