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贾帅喊他名字,细长指尖掐着眉心轻声叹息,“还有四年才毕业。”
高燃说,“没事儿,时间过得很快。”
“再说,当初是你自己要上本硕博连读学校,那话怎说来着,自己选路,跪着也要走完,加油吧未来贾医生。”
贾帅又叹声,“现在有点后悔。”
他们起长大,起迈入童年,起踏上少年,起读书,起背着理想去远方,应该起工作,直起下去。
贾帅说,“但愿吧。”
“大堆作业还不够你操心。”高燃气息微喘,满脸冒冷汗,“帅帅,挂啊,你别太累着,要是你不好意思跟你爸要生活费,可以跟说,有。”
贾帅听出异常,“你在哪里?”
高燃说在外头,他想想又说,“封北家。”
那头不说话。
贾帅说没有,“他要跟做朋友。”
“不得。”高燃不敢置信啧声,“看来明天要起早拿手机拍照,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贾帅声音里有浅浅笑意,“他问见没见过封北,印象如何,说见过,不是很好,于是们成朋友,因为敌人敌人,可以是朋友。”
高燃肩膀抖动,噗哧笑出声,“你们联盟都打不过封北。”
贾帅平静说,“真打起来,未必。”
贾帅挂掉高兴电话,他把中性笔拿起来转会儿,拨高燃号码。
高燃杯蜂蜜茶下肚,磨蹭着去蹲马桶,刚蹲上去,手里手机就响,他接通,“喂。”
贾帅蹙眉,“你不舒服?”
“才出个音,你怎听出来?”高燃唔声,额角滑过滴冷汗,跟他“只是上火,有点便秘。”
贾帅眉心皱|痕更深,“明天给你寄低聚果糖。”
那头有室友喊贾帅,说是要熄灯,他从走廊回宿舍,“果糖明天寄给你,晚安。”
高燃将手机放台子上,牵动身上伤口,疼他哆嗦
高燃喂两声,“人呢?”
贾帅问道,“你要在他家里过夜?”
高燃嗯声,越是亲近人,就越瞒不住,不如点点往外透露。
贾帅半响说,“现在能理解高兴给打那通电话行为,他所站立场是只被主人丢在家可怜小狗。”
高燃抽抽嘴,“你这个比方打真是……”
高燃哈哈笑,“你忙要命,又是打工又是上课,哪有那个时间。”
贾帅不置可否。
高燃笑着笑着就皱起脸,疼。
贾帅说,“高燃,你太惯着高兴,他恃宠而骄,贪得无厌,想霸占你。”
高燃知道贾帅说话时候,眉心轻拧着,像个老教授,“他爸妈都不在他身边,这几年他老跟着,有些依赖是正常,其实他很成熟,有自己人生规划,也在按着那条路线走,刚满二十就什都有,只差个真正对他好人,就是那个,你说肋骨。”
高燃没问那是什,“别寄,不是大问题,多喝点水就能好,帅帅,你这晚打给,是不是有事?”
贾帅说高兴给他打电话。
高燃吸口气,“真新鲜。”
贾帅问,“号码是你给他?”
“不是,他自己偷偷保存,应该就是今晚干事。”高燃摸不清高兴路数,“怎,他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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