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没有说话,眼泪没有停过。
高燃拿纸巾给她擦眼泪,“维维,第次见你,就知道你是
维维紧张捏紧手。
“当天傍晚,女孩父亲回来,她却不见踪影。”高燃顿几秒,“因为她父亲将她卖。”
维维瞪大眼睛里有泪水滚落。
高燃观察着维维小动作跟微表情,“在那之后不久,买走女孩人就将她转卖给另个人,几年时间里,她被多次转卖,最后次被卖到个老实人手里。”
“老实人却并不老实,自己在外头跟女|暧||昧|不清,却不允许女孩跟别男人说句话,要是说,就会被打被骂。”
高燃温声说,“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维维垂着眼皮,没点头,也没摇头。
“从前有个小女孩,她长得很可爱,有双会说话大眼睛,懂事乖巧,见人就叫,非常讨人喜欢,有年她生场病。”
高燃注意到维维手指扣紧,知道她在听,也知道她为故事里女孩紧张担忧,“那场病给女孩人生带来巨大改变,她脑子坏。”
维维眼睛瞪大。
“小高该谈恋爱。”赵四海咂嘴,“还别说,俩人挺配,封队,你说是吧?”
刚说完,他就敏锐察觉周遭气氛不对劲,流动空气都有结冰趋势。
封北睨向赵四海,“你去跟进下失踪人口调查情况,再叫个人去张秋菊家附近监视。”
赵四海出去,审讯室里温度没有回升。
封北看着监控,面无表情。
高燃掐眉心,“日子天天过,女孩为老实人生下个儿子,她作用已经发挥出来,就变得可有可无,好在她有个朋友。”
维维垂下头,满脸都是泪水。
“有些人很聪明,心灵却很浑浊,有些人脑子笨笨,心灵却很纯真。”高燃说,“女孩很重视她朋友,把她当家人,当妹妹,跟她相依为命,两个人偷偷来往,感情直很要好。”
“老天爷从来都是不公平,女孩艰难生活二十多年,没有等来人生转折点,却等来死亡。”
高燃不擅长讲故事,要动用很多脑细胞去把听众带入进去,他喜欢听别人讲,听就简单多,只管跟着剧情走。
“女孩妈妈精神有问题,生下她以后就跑,没几天发现死在山里,她爸爸是个跛子。”
高燃语调始终不快不慢,“女孩智力有问题,村里人笑话她,说她是个孬子,她天天长大,成大姑娘,比小时候更加漂亮,村里男孩子们对她动手动脚,但都不会娶她过门,他们就是那样,边调|戏她,边瞧不起她。”
他叹息,“在那种恶劣环境之下,女孩依然很坚强活着。”
维维鼻子发红。
高燃说,“有天,女孩父亲说要带她去赶集,她很高兴,激动晚上都没有睡好觉,第二天早上,她穿上自己最喜欢花裙子跟着父亲离开村子。”
如果他们没遇上,他身边会出现个女孩,人生普通又平静。
可是没有如果。
他们遇上,生命轨迹有交点,再也撕扯不开。
高燃看看女孩坑坑洼洼手指甲,“指甲长,不要用嘴巴啃,要用指甲刀修剪,女孩子不能这无所谓。”
维维难为情缩缩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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