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眯眼看男人给自己捏腿,“不要闹,今天刚醒,这会儿在床上躺着,跟个老弱病残似,你体谅体谅成不?”
高兴没声音。
高燃把另条腿搭在男人肩头,“听妈说你让你爸从国外请专家给看病事。”
他听他妈说高兴站在他床边哭,哭很安静,满脸泪水。
那场面高燃能想象到,高兴是觉得自己被他丢下,成个孤独无依可怜虫。
“你现在跟帅帅在起?”高燃啧道,“帅帅怎也没跟提声?”
高兴在餐厅二楼打电脑,听经理说他朋友来,下楼看才知道是贾帅,俩人刚坐下来没会儿,对方手机就响。
当是高兴打趣话在舌尖上转圈,尚未甩出去,他隐约听见熟悉声音,凑近点确定过后,委屈跟愤怒齐齐在他眼里涌动。
醒不是第个打给他,而是打给贾帅。
到底谁是他弟啊?
封北把脸侧到边,喉咙里碾出声音,“谢你坚持和勇敢,谢你没有放弃。”
“这个真有点肉麻。”高燃要去看封北表情。
封北死活不给他看。
高燃回想那天情形,先是他回家,跪地上被爸爸教训,妈妈知道真相后晕倒,爸爸高血压发作,之后是封北来找,妈妈对他下跪阻止他出去,门口跟楼梯上血迹,再然后是他滚下楼梯,他头脑里阵抽痛。
过去,都过去,最难步跨过去。
很艰难,不能往外泄露,只能往肚子里吞咽。
世俗眼光比什宝刀神剑都要可怕,杀人不见血。
高燃是不在乎,但他得为封北考虑,他心想,等身体恢复回局里上班,要尽量控制自己言行,别被人发现端倪。
封北知道高燃所想,“小赵知道。”
高燃脸皮动,等着下文。
高燃逗他,“你没哭鼻子吧?”
高兴难为情,不假思索从嘴
没良心,胳膊肘往外拐,高兴冷着张脸看贾帅出去接电话,内心是压制激动,满脑子只有四个字——醒就好。
高兴忍着,等到贾帅结束通话就将新号码要来。
“别岔开话题,为什不先打给?而是打给那个贾帅?”
“你在较什劲,有区别吗?”
“区别大去。”
高燃吸口气,抱住男人脑袋按在胸前,他低头,唇蹭着男人短硬头发,以后会好,定会。
气氛正好着呢,高燃手机响,他看来电显示,“是高兴电话。”
封北又吃味,“你记性不是般好。”
“个是发小,个是堂弟,真不知道你哪儿来醋劲。”
高燃按接听键,耳边就是高兴质问,冰冷恶劣背后是委屈,“为什不先给打电话?你知道有多……操!”
封北将那次跟赵四海谈话内容说出来,“小赵应该是在去你家那天就察觉到,跟他说时候,他脸果然如此表情,其他没说什。”
“有人放着自己事不管,偏偏喜欢多管闲事,站在自以为道德至高点批判别人,有人没那叽歪,小赵属于后者,他顶多替们以后担心。”
高燃抿嘴,“要谢谢他。”
“说过。”封北趴到青年肩上,满足叹息,“还要谢你。”
高燃下子没听懂,“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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