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吞咽口水，喉咙干涩，“
说什
？”
高兴把纸巾揉成团丢垃圾篓里，没丢中，他装作没看见，“你
声音很小，听不清。”
高燃长舒
口气。
高兴捕捉到，“有心事。”
高燃撩开被子坐起来，“直有。”
“你为什会在这里……走开……快走……叫你快走，你听见没有？快走！快啊！”
高兴把灯打开，拍拍青年脸，手都是汗，他又拍，力道加重些，紧张喊，“哥，你醒醒。”
高燃睁开眼睛，脸茫然，不知道自己睡在哪张床上样子。
高兴吸口气，“是谁？”
高燃继续茫然，“你是谁？”
高兴听到耳边声音，他侧头，眼神很不可思议。
“干嘛？你以为会抑郁？会难过？还是会红个眼睛，掉两滴泪？”高燃笑笑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不能大大方方对着亲朋好友介绍说这是爱人，偷偷牵个手看到有人来就赶紧松开，确实挺遗憾，不过，两个人都好好，比什都重要。”
高兴怔怔看着他。
高燃把高兴头发揉成鸡窝，“这就是爱情，你还没遇到，等你遇到，就会知道是怎回事。”
高兴搓搓胳膊，真够恶心，他才不要遇到。
怎没有，你见过。”
高燃浑身发毛，“挂挂！”
“好，不逗你，被子卷好，别被你弟抢走。”封北顿两秒，低声说，“媳妇儿，想你。”
高燃拿着手机，脸上是片火烧红，就连脖子都红。
高兴抖抖被子，“去拿扫帚进来扫下地。”
高兴戳他后背，“说说。”
“没法说。”
高燃麻利冲个澡回床上，身汗冲掉，顺便带走睡意，他随便找本书翻，看眼发现是司法，又丢换本别。
高兴离他远远
高兴夸张惊叫出声，“完，傻，去叫大伯大妈。”
高燃扯他手，“叫屁。”
高兴嫌弃拽湿纸巾擦手，“睡个觉出这多汗，脏死，快去洗澡，把你身上脏衣服换掉。”
高燃无视，“把叫醒干嘛？个人不敢上厕所？怕镜子里出现个红衣女鬼？”
“哥哥，明明是你把吵醒好吗？”高兴好奇问，“喂，你做什梦？把你吓成这样，还个劲说梦话。”
高燃睡前直没等到贾帅电话，说要给他打，估计是给忘，他打过去，那边提示已关机。
高兴睡不好，没睡着时候眼皮直跳，好不容易睡着，又被热醒，他烦躁说，“你往你那边去去。”
旁边跟个火炉似，没回应，人也没动弹。
高兴准备把人推远点，手碰到他衣服，湿湿，眼睛下子就睁开，“哥？”
高燃紧闭着眼睛，浑身湿透，他在做梦，梦里遇到什可怕东西，两只手握成拳头，眉心紧紧拧着，神色惊慌，焦躁。
高燃把手机放床头柜上，“大晚上，扫什地啊？”
高兴说，“掉很多鸡皮疙瘩。”
高燃抽抽嘴，“羡慕，你这纯碎就是羡慕。”
“羡慕什？你们谈个恋爱，跟地||下||党似小心谨慎，都不敢在大街上牵手，有什好羡慕。”高兴自知说错话，他闭上嘴巴不再开口。
“都是形势所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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