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来
，曹世原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
，为什来，他在原地站许久，才抬脚走进高燃
卧室。
曹世原发现
本日记。
黑皮，很厚本，里面夹着支笔，日记主人
“
建议你先去医院处理伤口。”
“不需要。”
曹世原跟贾帅对视几个瞬息，淡淡说，“跟进来吧。”
贾帅将高燃办公桌上东西认真整理放进纸盒里面，沉默不语转身往外面走。
到门口时，贾帅折回，当着不少人面给曹世原拳。
没过两天，封北辞职。
局里人只当封北是因为内疚，心里过意不去，只有曹世原知道真正原因，喜欢人为帮自己脱险，遭受非人折磨后奄奄息，最终惨死，这种悲痛事搁在谁身上，谁都受不。
曹世原生活照常，有吃糖习惯，那几天只顾着带队找高燃尸体，手上案子积压，他忙连喝口水时间都没有。
人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悲春感秋。
曹世原希望自己再忙点，直忙半年，甚至年，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他需要时间来慢慢忘记高燃死带给他伤痛，遗憾，还有愧疚。
桌上拿走大半罐糖全倒出来，他抓起把，手指收紧力道，下刻就全扔出去。
“为什不听话？”
曹世原手插进发丝里面，肩头轻微颤动，他呢喃着重复着，“为什不听话……”
时间流逝很慢，秒像是有个世纪那长，曹世原开始吃糖，从有意识到无意识，吃完颗又剥，等到手机闹钟响起，两个小时到。
曹世原才发现桌上散落着很多糖纸，五颜六色，刺得他眼睛疼，他用手遮住眼睛，半天都没有动弹。
曹世原没躲，嘴角破裂，他舔掉渗出血丝，心里苦笑，又个以为高燃喜欢他，可惜不是。
被打人没哭，打人反而哭，在场都没搞清楚是什状况。
曹世原瞒着贾帅跟局里人私留样东西，是高燃家钥匙，他夜里开车过去，不是第次来，轻车熟路。
房子是高燃租，室厅，没怎收拾，他是个随性懒散人，不讲究，怎舒服怎来。
曹世原看眼就知道贾帅没来，对方是典型完美主义，还有强迫症，如果来，这房子就不会是他眼前模样。
高燃有个发小，叫贾帅，是个外科医生，青年才俊个，前途无量，曹世原见过几次，知道他们感情很好。
案子曝光，轰动全国，曹世原在公安局门口看到贾帅，并不奇怪。
贾帅风尘仆仆，下巴上有胡渣，眼睛充血，衣裤皱巴巴，额头有块伤口，已经结痂，曹世原粗略扫扫，推测出是开车途中走神，车撞到哪儿，把头给撞破。
“什事？”
“来拿他遗物。”
高燃死。
那天下午，他们又收到段录像，高燃尸体被拖在车后面，血淋淋，之后是他被埋在沙漠里过程，会议室里响着队员们痛哭声，骂声，砸桌椅声音。
封北不动，也不出声，他石雕似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
沙漠太大，曹世原带着庞大警力去寻找他尸体，用几天时间没日没夜找，依旧没有收获。
有别案子需要警力，他们不得不收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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