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羊厚毛黄狗顺着路跑来,低着头,舌头搭拉着,滴着口水。它懒洋洋地卷着尾巴,大声地喘着气。乔德对它打个呼哨,但是它只把头略微低下,就匆匆地向个确定目地跑去。“它要到什地方去呢,”乔德有些气恼地解释道,“也许是回家去吧。”
牧师还是丢不开他话题。“到什地方去,”他跟着也说句。“对,它是要到个什地方去。呢——就不知道自己要到什地方去。老实告诉你——从前老爱给人家讲道,使人家高兴得跳起来,谈得很高兴,大声嚷着感恩,直到他们倒在地上晕过去。有些人就给他们施个洗礼,使他们醒过来。然后——你猜怎办?把那些女孩子中个带到草地上去,跟她野合。每次都这干。干完又感到懊悔,于是就反复祷告,可是祷告是不济事。到下次,他们和都对圣灵着迷,却又干那种事。觉得自己真是不可救药,简直是个该死伪君子。可是实在不是有意干坏事。”
乔德笑笑,张开嘴长牙齿,舔着嘴唇。“把她们吊到手来玩玩,真是再痛快不过,”他说,“自己就干过。”
凯西兴奋地探过身来。“你瞧,”他大声说,“也觉得是那样,所以就开始想。”他挥动他那骨节很粗瘦削手,上下地做着轻轻拍打姿势。“不由得这想——‘在这儿布道。他们那些人那热心地听道,高兴得跳起来、嚷起来。大家都说跟个女孩子野合是着恶魔。可是她悟道愈深,却愈要到草地上去野合。’于是就想到,个女孩子全心充满圣灵时候,她鼻子和耳朵里都有圣灵冒出来,这时候恶魔怎能够钻进她心里去呢?你也许认为那是赶上恶魔在地狱里没机会施展花招时候吧。反正它是来捣鬼。”他兴奋得两眼闪出光来。他把两颊鼓动会,向尘沙里吐口唾沫,唾沫在地上打两个滚,卷起尘沙,看去就像颗干小丸药。牧师摊开只手,像读书似,细看着手掌。“呢,”他低声说下去。“在那儿掌握着那许多人灵魂——担负着责任,也感到责任——可是每次却要跟个女孩子野合。”他向乔德这边望着,脸上显出无可奈何神情。他表情是在要求帮助。
乔德在沙土里细心地画出个女人中间段身子,乳房、大腿和骨盆。“从来没做过牧师,”他说。“只要能抓住什机会,就决不放过。从不为这种事情转什念头,只要机会到手,就高兴。”
“可是你不是牧师呀,”凯西执拗地说,“在你看来,女孩子只不过是女孩子。她们与你无关。可是对说来,她们却是‘圣器’。要拯救她们灵魂。负着那大责任,可是却只是使她们充满圣灵,随即就把她们带到草地上去。”
“也许也应该当当牧师吧,”乔德说。他拿出他烟草和卷烟纸来,卷支纸烟。他把它点着,从青烟里斜过眼去望着牧师。“好久没跟女孩子玩,”他说,“要费点劲去追求才行。”
凯西继续说道:“这个念头搅得睡不着觉。去布道,心里就说,‘天哪,这回可不能干这种事。’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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