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摊开,又顺势让手垂落在身边。“爸,”他说,“如果你从边下手,从另外边下手,奶奶从上面跳下来,大家对付妈,也许能把她制伏,顶多不过让妈手里那个铁扳手打死们两三个人。可是你要是不愿意打破脑袋,看那就算是妈全赢。天哪,个人只要拿定主意,就可以叫许多人晕头转向!你胜利,妈。你放下那把铁扳手吧,别伤人。”
妈惊异地望着手里那把扳手。她手发抖。她把她武器丢在地上,汤姆小心翼翼地把它拾起来,放回汽车里。他说:“爸,你让步些就是。奥尔,你给大家开车,把他们停宿地方安顿好,就把卡车开回这儿来。和牧师把轴承座拆下来。如果们能把车子对付着开出去,们就赶到圣罗莎去配根连动杆。今晚上是星期六,们也许还来得及。赶紧开车去,回头们好去配零件。把卡车上扳手和小铁钳给用用。”他伸手到汽车底下,摸摸那油腻轴承座。“啊,给个罐头盒,再给那只旧铁桶,要把油接起来。漏掉太可惜。”奥尔把铁桶递过去,汤姆接过来放在汽车底下,用小扳手把油门盖松。他用指头旋开盖子时候,漆黑油顺着他臂膀流下来,无声无息地流到铁桶里。铁桶里油装到半时候,奥尔已经把家人装上卡车。汤姆脸上已经沾许多油泥,他从两个轮子中间望着外面。“快些回来!”他喊道。卡车稳稳地跨过浅沟,慢腾腾地开出去时候,他正在松开轴承座螺丝栓。汤姆为不叫垫圈吃亏,轮流对两头螺丝栓边拧下,以便把它们平稳地松开来。
牧师跪在车轮旁边。“可以帮什忙?”
“没事儿,现在没什事。等油出尽,把这些螺丝松开,你就可以帮来拆下这个轴承。”他在汽车底下不断地扭动着身子,先用扳手拧松螺丝栓,再用指头把它们松开来。他把两头螺丝栓仍旧松松地留在上面,免得轴承座掉下来。“这底下地面还热得很呢,”汤姆说。接着他又说:“喂,凯西,这几天你老实得要命。嗐,真是怪事!当初碰到你时候,你滔滔不绝地足足讲半个钟头话。这两天,你在这儿却没说上十句话。怎回事——心里不痛快吗?”
凯西趴在地上,望着汽车底下。他那生着几根短胡髭下巴托在只手背上。他帽子推到后面,盖住脖子背后。“当牧师时候说话说得太多,辈子也不必再说什话,”他说。
“不错,可是你后来有时候也说话呀。”
“苦闷得要命,”凯西说,“从前到处去传道时候,甚至还不知道这种苦闷,可是那时候却到处跟女人胡搞。如果以后不再传道,就得结婚才行。哎,汤姆,想女人想得要命。”
“也是样,”汤姆说,“不瞒你说,从麦卡莱斯特出来那天,简直憋得受不。就追上个女孩子,那是个烂污货,像追兔子似把她追到手。后来怎搞,不好对你说。这件事对谁都不肯说。”
凯西大笑起来。“知道你是怎搞。有次跑到旷野里去绝食,出来时候也干这样事。”
“真该死!”汤姆说,“嗐,没花钱,就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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