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眼看着他们离开。随后她就拿着只水桶走到清洁所外面洗衣盆那里去。她把水桶盛满热水,提回自己帐篷来。她正在桶里洗着盘子时候,罗莎夏回来。
“把你吃东西放在只盘子里,”妈说。接着她便仔细看看她女儿。她头发已经梳洗过,还在滴水,皮肤是鲜嫩和微红。她穿身印着小白花蓝衣服。她脚上穿是结婚时那双有后跟拖鞋。在妈注视之下,罗莎夏脸红。“你洗过澡吧,”妈说。
罗莎夏用沙哑声音说:“在那里面时候,有个女进来洗澡。你知道怎办吗?你走进小间里,把开关转,水就往你身上冲下来——热水和冷水都有,随你便——也洗个澡!”
“也要去洗个澡,”妈大声说,“等把这儿收拾完就去。你教给怎洗吧。”
“打算每天洗个澡,”女儿说,“那位太太——她看见,看见肚子——你猜她怎说?她说每星期都有个护士来。可以去找那个护士,她会告诉,应该怎办,才能使孩子强壮。她说这儿太太们都是这办。也打算这办呢。”这些话说得滔滔不绝。“还有——你猜怎样?——上星期有人生个孩子,全收容所人开个庆祝会,大家送衣服和小孩用东西给那婴儿——甚至有人送娃娃摇车——柳条做。车子虽然不新,可是他们给它上层淡红色漆,就像新样。他们还给那孩子取个名字,做个庆祝大蛋糕。啊,天哪!”她喘着气,不往下说。
“他不是那种人!”妈忿忿地嚷道,“不怀好意人,眼就看得出。”
爸把杯子里咖啡渣泼掉。
“你别这乱泼吧,”妈说,“这是个干净地方。”
“你可别叫它太干净,免得脏惯人住不下呀,”爸妒忌地说,“快点,奥尔。们出去找工作吧。”
奥尔用手擦擦嘴。“准备好,”他说。
。”
约翰伯伯出厕所,慢慢地走过来。妈对他皱着眉头。
“你还没洗过脸呀——”她开口说,接着才看出他病得厉害,显出衰弱和难受样子。“你到帐篷里去躺着吧,”她说,“你看上去不舒服。”
他摇摇头。“不,”他说,“有罪过,应该受到惩罚。”他没精打采地蹲在地上,自己倒杯咖啡。
妈把锅里最后剩几块煎饼拿出来。她漫不经心地说:“收容所主任来过。他坐会儿,喝杯咖啡。”
妈说:“感谢上帝,们跟自
爸向约翰伯伯转过脸去。“你也去吗?”
“去,也去。”
“你气色不大好。”
“是不大舒服,可还是要去。”
奥尔上卡车。“该买汽油,”他说。他开动发动机。爸和约翰伯伯爬到他身边,卡车便顺着那条路开走。
爸慢慢地朝远处望望。“真吗?他来干什?”
“只不过是来闲聊闲聊,”妈斯斯文文地说,“只不过是坐坐,喝杯咖啡。他说平时难得喝到好咖啡,他闻到们咖啡很香。”
“他要干什?”爸又追问道。
“没什。只不过是来看看们过得好不好。”
“不相信,”爸说,“只怕他是到处探听人家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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