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叹口气。她颓丧地说:“不知道该怎办才好,妈。真是不知道。真是不知道。”
妈拍拍她膝盖。“你瞧,”她说,“你瞧瞧。对你说吧。过会儿,就不会太难过。过会儿就好。定。好,走吧。们去洗洗脸,把们好衣服穿上,就到舞场旁边去坐着。”于是她领着罗莎夏到清洁所去。
爸和约翰伯伯跟群男人蹲在管理处门廊旁边。“今天们差点儿找到工作,”爸说,“只不过迟几分钟。他们已经雇好两个人。嗐,这可真是件新鲜事。那儿有个工头,他说:‘们刚才雇到两个两毛五工。当然,两毛工们是可以多用。们可以雇大批两毛工。你到你们那场子上去说,们要雇大批两毛钱小时工人。’”
蹲在那里男人们紧张地动动。个宽肩阔背人,面孔完全被他黑帽子阴影遮住,他用手掌拍拍膝盖。“这知道,真可恶!”他嚷道,“他们可以雇到人。他们可以雇到饿肚子人。两毛钱小时,虽然没法养家糊口,可是你好歹会干。他们弄得你东奔西跑。他们简直是用拍卖手段招募工人。天哪,再过些时候,他们简直会叫们倒贴钱去做
“想去——可是拿不定主意。只是希望康尼在这儿才好。”她声音响亮起来,“妈,真希望他在这儿。简直受不。”
妈仔细望着她。“知道,”她说,“可是,罗莎夏——你可别叫你家人丢脸呀。”
“没这个意思,妈。”
“,你可别叫们丢脸。们现在没什丢脸事,已经够受。”
姑娘嘴唇颤动起来。“——不去跳舞。不能去——妈——救救吧!”她坐下去,用两臂抱住头。
先要派你站在大门口,然后你再到舞场上来。你要注意那些进来人,把可疑查出来。另外还有个人跟你在起。再往后会叫你来跳舞,面盯着他们。”
“好!包管你满意,”汤姆说。
妈担心地说:“不会出什乱子吧?”
“不会,大婶,”威利说,“不至于出什乱子。”
“决不会,”汤姆说,“好,就来。舞场上见吧,妈。”两个年轻人急忙向大门口走去。
妈在擦盘子抹布上擦擦手,在女儿面前蹲下来,把两只手按在罗莎夏头发上。“你是个好姑娘,”她说,“你向是个好姑娘。会照顾你。你别难过。”她声调里流露出关心语气,“你猜们俩怎办?们到跳舞场上去,坐在那儿看看。要是有人请你跳舞——那就说你不舒服。会说你身体很弱。你可以听听音乐,开开心。”
罗莎夏抬起头来。“你不让跳舞吗?”
“嗯,不让你跳。”
“别让谁碰。”
“嗳,不会。”
妈把洗好盘子摆在只木箱上。“出来吧,”她叫声,听里边没有反应,她又说:“罗莎夏,你出来。”
姑娘走出帐篷来,继续擦盘子。
“汤姆不过是跟你开开玩笑。”
“知道。并不在乎;只是讨厌人家望着。”
“这可没办法。人家总是要看。可是人家看见大肚子姑娘,实在是高兴——这总是使人发笑、使人快活。你不打算去跳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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