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绅在惊蛰
威慑下情不自禁地往后退
步，为找回场子，他先哼声才开口：“朱瑙，你来买麦秸？”
朱瑙但笑，不置可否。
李绅恶狠狠地拧着眉头盯着他看。打从知道朱瑙手里可能有个神秘药方，没有人比李绅更想把它弄到手。毕竟同为药商，他是最能获益。然而若他直接问，朱瑙必定不会说。他脑筋动，想到激将法。
“
听人说，你手里有张方子，把麦秸
“谁知道呢。”摊贩撇嘴，“管他真假，就算是真，花几两银子买筐麦秸？？可拉倒吧！……哎，是说真。虽然刚才忽悠你买，那不是想赚你钱吗？钱谁不想挣啊！……但总之你没花这冤枉钱，就是好事。跟你说实话，是打心眼里觉得——这东西谁买谁傻！”
朱瑙被他逗乐。他拍拍那摊主箩筐，道：“你要是还有多，也趁早拿出来卖吧。”
摊主微微愣愣。他家里确实还囤些，毕竟最近麦秸价格直在升，他怕卖早赚得少，所以每天只带少量出来。他也知道朱瑙擅长做生意，忙问道：“这话怎
说？”
朱瑙笑笑：“人不会直傻下去吧？”
摊主又怔片刻，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你说得对！”
早上朱瑙吃过早饭，便带着惊蛰起出来逛集市。他逛到个兜售麦秸摊位，跟那摊主聊起天来。
朱瑙问道：“麦秸怎卖？”
摊主竖起三根手指：“三两银子筐。你要是买得多，给你个便宜价，十两银子四筐。”
朱瑙没有要掏钱意思，但也没走开，有搭没搭地和摊主闲聊。
“都涨到三两？这价涨得可真快。”
很快，傻子就来。
李绅带人来到集市时候，正看到朱瑙在卖麦秸摊子前晃悠。他心里沉，快步上前。
走到朱瑙面前，李绅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哟，这不是朱‘皇子’吗？”他每回都要浮夸地念出‘皇子’这两个字，生怕别人听不出他嘲讽与不屑。
朱瑙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李兄，早啊。”
惊蛰则上前步，警惕地盯着李绅。旦李绅有对朱瑙不利举动，他便会立刻出手。这少年最近吃好睡好，身子骨结实许多，胳膊上已有肌肉线条。
“是啊。听说这东西能入药，药效可厉害，能让人延年益寿。最近城里商人都在收这个，所以价钱才日比日贵。”摊主道，“你要是想买，劝你早点出手。早买早便宜。以后让人收完，有钱也不定买得到。”
朱瑙笑眯眯道：“不买。太贵，划不来。”
朱瑙平时直乐呵呵，做人也没什架子，城里贩夫走卒们都跟他关系不错。由于当初朱瑙囤积麦秸时候并未大张旗鼓，只有那些派人暗中盯梢他商人得到消息，这些小商小贩却不知情，所以这摊主才向朱瑙鼓吹麦秸。他看出朱瑙无意要买，也就不再忽悠。两人又聊会儿。聊着聊着，摊主兴致上来，花言巧语抛到边，竟渐渐说起大实话来。
“从前这东西都没人要，也不知今年怎，忽然说能入药，药效还吹得挺玄乎。于是价格贵得这离谱。真是奇怪。”
朱瑙摸摸下巴：“确实奇怪。要有这种药方，怎以前没听说过？该不是瞎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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