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扩垦田地自然是违反法纪。只是现在土地仍是几十年前划定分配,朝廷失职,官吏懒怠,不曾与时俱进。百姓人口增殖,田地不够使用,便自行改动田缘,扩张土地,乃是常事。而地主豪强强行侵占、兼并也比比皆是,耕地管理愈发混乱。笔烂账,早就没人愿意管。因此朱瑙若想扩垦,使些钱财打点好官吏,倒也不会被官府为难。
而这附近,确有不少荒田。有些是从未开垦,有些则是弃田。由于山贼肆虐,田庄尚能集结佃户修筑防御工事抵挡入侵,而自耕农形单影只,不堪其扰,无力抵挡,或被屠杀,或弃田出逃,许多好地无人耕种。
位农户将信将疑道:“庄主,真要扩垦吗?”
朱瑙道:“眼下正是农闲时节,你们抓紧弄起来,明年开春就能耕种。”
农户们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愿意多几亩田耕种,可是扩建田庄,要费不少工事。原先保卫田庄壕沟要填掉,篱笆也要拆掉重修,还有修缮水利、建造房屋等事宜。眼下他们刚搬过来,本就有许多事情要操办,哪有那多时间和人力去扩垦?
堪言。
而给田客们惠施同时,朱瑙也并不亏。母猪从第二年开始就能生育,年能生十几二十只小猪,可以生育六七年。头年所生留给佃户,是为让他们尽快富裕起来。第二三年他就能领回来几十只小猪,纵使有些人可能会把猪养死,均摊下来也仍有盈余。因为母猪之后还有好几年育龄,田客们也不会因为要上交地主就不尽心喂养。
另有些人想豢养家禽、牛羊等牲畜,也赶紧找管事去询问详情去。
说完牲畜事,朱瑙又问道:“还有别困难吗?”
有人道:“庄主,田太少。现在只有个人,还够吃用,可过几年要成家生子,田就不够。能不能多承租几亩地?”
王伯正道:“庄主,不是们懒怠,只是眼下已经十月,明年开春前实在赶不上。”
朱瑙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们先做起来便是。做多少算多少,争取越快越好。要不然大片良田闲置,实在可惜。”
他说到这份上,众人再无多言。扩垦田地也是为他们好,还有什好推脱呢?
这时候,石三也来。
他远远地看见田埂上围着大群人,微微
此言出,有不少人响应,他们都有样想法。
因朱瑙募来大都是流离失所难民,这些难民很多都是孤家寡人。租田时候是按人口来分配,那些孤家寡人租到地也就少。养活他们自己是够,可人旦安稳,有几个不想着成家?往后娶妻生孩子,仍只有那几亩薄田,确实是不够吃用。
管事立刻道:“庄里每块田都分配好,哪还有多田给你们租?”面说,面在心里暗暗鄙夷这些佃户贪心。前几日签佃契时候,个两个都感激涕零。这才过几天,马上就不知足。
朱瑙却道:“此事早已想过。当初招募之时,前来应募之人太多,皆处境艰难,不忍不顾,便多招些,分到你们每人手里田也便少。然则看这附近有不少荒田,现在正好是农闲季节,想大家起把那些地垦,扩建田庄,每人便能多分点田地。”
此言出,众人皆吃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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