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瑙啧啧摇头。
再往前走几步,就到大堂。原本新官到任,州府官吏们应当在大堂举办迎接仪式,只是朱瑙来突然,官吏们事先没收到消息,自然也没什准备,只堪堪来得及将仪门打开。
进大堂,朱瑙终于停下脚步,钱青等人也满头大汗地追上来。
“曾……朱……”钱青都不知道该怎称呼,口里含混下,擦着额头上汗,小心翼翼地开口,“州、州牧,你初、初来上任,官、官、官印可带?”
朱瑙不慌不忙,看眼边上惊蛰,惊蛰便取出个黄包,递给钱青。
他身旁惊蛰板着张脸教训道:“州牧说话听不懂吗?”面说,面紧跟朱瑙脚步。
那浩浩荡荡几十人护卫队也都跟着,转眼大队人马全涌进州府去。
官吏们全都傻眼。
“那不是阆州城商人朱瑙吗???没认错吧???”
“哎哟,刚就觉得眼熟,你说想起来!那不是那个号称自己是皇亲国戚妄人吗?他怎成州牧?!”
待长官下车。
车帘被撩开,朱瑙跳到地上。由于钱青等人低头看着地,他们先看到是双脚。这双脚让他们略略有些诧异。曾州牧都六十多人,脚步这轻健?身子骨非常硬朗啊!看来是个受得住惊吓。
朱瑙温和地开口:“你们不必多礼。”
众人听到声音,又吃惊。老人家声音这清朗?嗓子怎保养?
朱瑙又道:“都起来吧,们进府说话。”
钱青连忙接过,打开便看见里面官印。他忙拿起官印查看,那官印左看右看,竟像是真!他又连忙取出布包里任职文书。官印
“怎办?!”
“先跟进去再说吧!不能让他们乱闯州府啊!”
官吏们急忙追进去,可对方人多势众,还都是持械武人。这州府里自从厢兵叛乱后,就没剩下几个官差,绝不是这群人对手。他们不敢上去阻拦,只能眼巴巴地跟着。
进入州府大门,面前是条长而开阔甬道,两旁是监牢和祠堂。此刻监牢尚好,祠堂却是片破败之相。只因里面有贡品,厢兵作乱时也进去打砸番。
朱瑙面审视着州府残破之景,面继续往里走。前面有道仪门,是上级或同级*员来访时方能走,方才已被钱青等人打开。他理直气壮地穿过仪门,又经过戒石坊与月台,两旁是吏舍。吏舍光景比祠堂还惨些,经过山贼们洗劫,几扇门窗摇摇欲坠,满地砖瓦狼藉。
钱青这才抬起头来:“曾州牧……吓!!”
官吏们被钱青大叫声吓跳,抬起头,又被吓第二跳。这是那位六十多岁曾州牧?!这黑头发,白脸蛋,红嘴唇,要说这人六十,那已经不是保养得好,那是吃仙丹啊!
阆州颇大,虽不是人人都认得朱瑙,但朱瑙也算是小有名气人。加上他做生意,时常要和官府官吏打交道,其实这里有几个官吏是认得他。只是朱瑙忽然披上身官袍,官吏们时竟没敢认。
“你,你,你……”钱青眼睛瞪得铜铃般,“你是曾州牧?!”
朱瑙不慌不忙,微微笑:“这个就说来话长。们进去再解释。你们也别愣着,快带本州牧进府去看看。”说完竟率先拔步向州府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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