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州府派人来,说想请公子到茶馆议事。”
“公子,州府也派人来找你。”
“公子,们也……”
纨绔们顿时面面相觑。
……
终于有人打破沉默:“呸呸呸!这都胡说什呢?什皇室宗亲,那不是朱瑙自己胡吹?你们还当真啊?!”
“就、就是啊,别说这吓人话,鸡皮疙瘩都起来……”
“哈哈……只是开个玩笑……”
纨绔们拍拍胸口,抹抹冷汗,赶紧又说起朱瑙坏话,以安定心神。
“话说回来,什州牧不州牧,这官就是送给都不要当!现在当官多遭人恨呐?指不定过几天就有人放把火把州府给烧。”
,他不会被治罪吗?”
“他胆子大,难道你第天知道?不过这年头,什荒唐事没有?谁又能来管呢?”
这些纨绔子弟里,张翔向是最觉得朱瑙厉害个。他道:“你们说那是个版本,也听说另个版本。据说是朝廷想认回朱瑙这个皇室宗亲,因此特意封他做州牧,以便来日将他召回京城。”
立刻有人问道:“召他回去干什?退万步说,就算他真是皇室宗亲吧,宫里缺他个?”
“这……皇室还真缺子嗣来着……听说皇帝年轻多病,未必还能活多少年,而且到现在个儿子都没生呢。”
炷香后,纨绔们换间雅间,朱瑙已在屋内坐着等他们。阆州城中另外几位商贾也都被请来。几人进门,先警惕地打量下四周,朱瑙只带惊蛰在身边,没有其他官差在。他们这才慢慢入内。
众人进门后,朱瑙笑咪咪道:“快请坐。”又吩咐茶馆伙计:“快给几位公子看茶,今天这顿茶请。”
众商贾你看,看你,满腹狐疑地围在桌边坐下。
“朱州牧,”张翔戒备地问道,“你找们来有什事吗?”
他们进雅间之前,还特意派人到茶馆四周看过,没看见有官差在。要真有,他们估计就赶紧溜回去,也不敢来赴约,就生怕这是场鸿门宴。
“就是啊。州府钱粮都被厢兵抢走,连官吏俸禄都发不出来。你们说朱瑙要怎当官?难不成他要拿他自己钱财贴补州府?那也不够啊。”
李绅听到这里,心中暗爽:“你们替他操什心?这不是好事吗?早就该他尝尝受穷滋味!”
正说着呢,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李绅还以为是送茶水点心伙计来,高声道:“进来!”
门推开,进来居然是几位纨绔仆从。
“天,照你这说,朱瑙要是被朝廷召回去,那是要立他做皇帝啊?”
说这话人是在讲个笑话,大家也确实都跟着笑。可笑着笑着,不知谁笑容率先僵在脸上,屋里笑声渐渐越来越弱。最后气氛竟然凝固。
读过史书人都知道,当天子无嗣、权臣当政时,当政权贵往往喜欢从宗室偏枝旁脉里选择个落魄之人作为皇储,这样皇储背景干净,不会自带大派系人前来夺权,而且易于掌控,有利于权贵们继续把持朝政。所以,刚才那个玩笑,还真不是不可能发生……
想到朱瑙跟皇帝这个词沾上边,纨绔子弟们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惊恐。
雅间内仿佛忽然入冬,人们寒毛耸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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