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辉双眉紧锁,烦躁地“啧”声。
朱瑙是今年年初坐上阆州牧之位。因为蜀中局势混乱,山贼肆虐,消息传到成都府时候其实已经过将近半个月。朱瑙那套鬼扯说辞或许能说服阆州百姓和*员,可唬不住成都府*员们。他们当即便知,原任者怕是出什事,被朱瑙顶替。
按说冒充朝廷命官乃是大罪,成都府应当立刻出手管制。然而那时蜀地有多起流民聚众闹事事情发生,卢清辉忙着整顿流民,分身乏术,只能向袁基录进言,让他立刻惩治朱瑙。谁想到袁基录嫌阆州被山贼弄得塌糊涂,不高兴接手这个烂摊子,甩下句谁接手阆州谁倒霉话,竟然就这放纵朱瑙。
结果过几个月时间,朱瑙非但没倒霉,还把阆州治理得有条不紊。他变革税法,立刻稳住流民乱象。又通过种种举措,居然连山贼之祸都平定!等卢清辉有空想管时候,已经来不及。
“好好,”徐瑜劝道,“阆州事自会想办法妥善处理,你就不必管。有盯着,你放心吧。你刚忙完秋税统筹,好好休息几日,可别累坏身子。”
赞同道:“是啊,他是胆大包天,但他也真有才干不是吗?”
“就是因为他有才干!”卢清辉有些急,“有野心不可怕,既有才干,又有野心才最可怕!若再放纵下去,何止是养虎为患,简直是要天下大乱!”
徐瑜笑笑,态度仍是平和:“那你觉得该怎做呢?”
不等卢清辉开口,徐瑜竟然自问自答地接下去:“朝廷为防兵祸,实行军政分家。们偌大个成都府,手里连点兵权都没有。征发来几千厢兵,只能做杂役,根本不堪击。朱州牧却自己整编蜀中第大寨长明寨为厢兵,同样是厢兵,恐怕他那几百人,比们手里几千人更能打,不是吗?”
顿顿,又接着道:“对,他胆大包天,区区个州牧,竟敢擅改税法。可他这改,必成阆州百姓人心所向。他不光有兵,还有民心。们能拿他怎办?”
卢清辉冷眼打量着徐瑜,隐约察觉到什。他眯眯眼,警告道:“老狐狸,别太油滑,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卢清辉就是这样性子,连袁基录他都不放在眼里,自然
卢清辉瞪大眼睛看着他。徐瑜说这些,他当然知道,正是因为他知道,才会说出他们已经管不朱瑙话来。可他说这话时候,是忧心忡忡地说。而徐瑜说时候,竟然满怀欣赏之情!
“你疯?”卢清辉不可思议,“你……你……”
徐瑜垂下眼,将方才流露出那点情绪敛去,抬眼时又是和蔼:“清辉啊,别把事情想得太坏。既然他有治理才干,为们蜀地百姓着想,自然拉拢他才是上策。若要遏制他、打压他,万引起动荡,实在得不偿失。”
卢清辉退两步,满脸不认同:“胡说八道!有才干又如何?千年以来,哪个乱臣贼子没有才干?你说为蜀地百姓着想,可知放纵这样人才是祸害天下百姓?天下分崩、社稷不宁,就是这样人引起!他连皇亲都敢冒充,看他是有窃国之心!”
徐瑜无奈地叹口气:“他就是个阆州牧,何至于呢?老弟,不要想太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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