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陆甲也在后花园中,所有对话他全听见。他又气又恼地抱怨:“少尹,那姓袁也太蠢!朱瑙既不听他,也不交钱粮给他,分明就是要割地自据。送点礼写封信拍拍他马屁,居然就把他哄高兴!简直可笑!”
卢清辉对袁基录毫不尊敬,他手下亦不把袁基录放在眼里,口个姓袁。
卢清辉却摇头道:“他不蠢。是朱瑙聪明,他知道袁基录要是什。”
陆甲怔,不解道:“袁基录要是什?”
卢清辉冷冷道:“只要朱瑙在他任期内不造他反,他就高兴。”
徐瑜摇着头道:“当初派你们去拉拢他,是想着他既然有本事,或许能够为所用。可如今看来,还是低估他。以他能耐和野心,他恐怕是不会甘心居于之下。”
徐乙明白徐瑜意思,顿时吓跳:“少尹是说,他会造反?”
徐瑜未置可否。
徐乙有些慌。当初他奉命去拉拢朱瑙,他并不在意朱瑙是善是恶,只想着此人若能加入徐瑜阵营就行。可照徐瑜这说,若此人野心果真如此之大,那徐瑜岂不是驾驭不他?!他忙道:“那……要不要趁着他势力还有限,尽早除他?”
徐瑜看他眼,好笑道:“既已知道他不是池中之物,还去与他作对?若是成事,也还罢;若是不成,你是怕命太长?”
徐瑜本该觉得高兴,然而他放下书信之后,脸色竟有些凝重。
他问徐乙:“方才听陈武说,阆州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果真如此吗?”
徐乙点点头。
徐瑜想想,道:“把你在阆州见闻统统告诉。”
徐乙早就准备好,便从他们初入阆州遭到冷遇说起,将那七日见闻禀报给徐瑜。当他说到陆甲生事,导致阆州百姓围住客栈时,徐瑜吃惊。
陆甲愣住。
袁基录根本不在意阆州牧是谁,甚至少尹是谁他都无所谓。他在成都府就待这几年,只要他待这些年平安无事,丢给下任会是怎样烂摊子他根本不在乎。而朱瑙礼物和书信也无非在传达个信息:就算他不听话、不纳税,他仍然愿意在名义上尊崇袁基录。这对于袁基录来说就足够。
卢清辉叹口气,边往外走,边道:“说说你们在阆州见闻吧,要你们做事,你们完成得如何?”
陆甲顿时露出心虚表情。他在阆州可是捅个大
徐乙忙道:“属下不敢!”又糊涂道,“那少尹意思是?”
徐瑜想片刻,道:“拟封回信给他,到时候你找人送过去。”
徐乙虽不知道徐瑜打是什主意,却也只能连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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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卢清辉出府尹衙门,陆甲在他身后路小跑追出来。
他立刻问道;“百姓围客栈?此事是百姓自发,还是阆州府派人教唆?”
徐乙挠挠头:“这也不敢打包票,可据观察,倒像是百姓自发……总之,朱州牧在阆州是真得民心。不光民心,瞧那厢兵、富商、官吏,也都围他马首是瞻。那段时日陆甲他们做许多动作,全都无功而返。”
徐瑜沉默。
良久之后,他长叹声,神色复杂:“此人恐非池中之物啊!”
徐乙不大明白:“少尹这话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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