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更生气:“就在街拐角,听说以前开当铺那家店被他们盘下来!”
“啊?”楼仪瞪眼。那不就是边上拐条街就到?!
吴良今日来这里,就是为去看看那家新店。他转身往当铺走,楼仪赶紧吩咐伙计看着粮铺,自己也追过去。
新店位置十分近,到街口向右拐,再往前走两步,原先当铺就到。如今当铺早已关门,粮铺还没开起来。
吴良走上前去,对着大门狠狠踹脚,店铺门被踹开,里面空空荡荡,个人也没有。他闯进去,想砸点东西出气,可惜店里没什东西可供他砸。
吴良板着脸道:“客人呢?外头为什没客人?”
楼仪忙道:“刚、刚招待完批,正巧没人。”
吴良脸色仍旧十分不好看。
楼仪忙从边上门口出来,赶到吴良面前:“东家进店坐坐?喝口热茶?”
“坐什坐,店里股子霉味。”吴良满脸嫌弃,“正要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抢们生意!”
齿小事。这种事情其实每个月都会发生几次。远远有比这回闹得更大时候。也不知道为什,这回事情传得还挺厉害,他昨天晚上回家,连他家里人都问他粮铺是不是又因为缺斤少两事情跟客人闹起来。说是出个门邻里街坊都在谈论,也不知道谁那闲,把件小事传得全城都知道。
不过就算事情传开,楼仪也不在乎。每次粮铺里闹出点事,生意都会清冷几天。但也顶多就几天,很快外面队伍会重新排起来,那些客人也都会再回来。
不为别,就为城里老百姓根本没得选。全城能够正经经营粮食就他们家,老百姓可以不喝茶,可以不穿鞋,饭却不能不吃。什脾气,饿饿就都没。
楼仪正低头数钱玩儿呢,余光瞥见面前又来人,爱答不理地问道:“要什?”
那人没说话。
楼仪也跟进店里,左右打量圈,
“什、什?”楼仪怀疑自己听错,“抢生意?”
说起这个话题,吴良脸色便黑得像烧完柴火样,咬牙切齿:“周夫人那个贱人,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个阆州来表弟,非要闹着在城里开粮铺!州牧被她灌迷魂汤,居然真允!”
楼仪目瞪口呆:“啊???”
周夫人和吴夫人向来不对付,早听说她们两人争宠争得厉害。今年年初时候周夫人刚给王州牧生个儿子,最近风头正盛呢。楼仪以前听这些八卦,还以为就是女人争宠事儿,谁想到居然争到他饭碗上来?!
他赶紧问道:“他们要在哪里开店啊?”
楼仪心情正坏着呢,不耐烦地翻个白眼:“买不买?不买赶紧滚……”话音刚落,他看清面前站人是谁,吓得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又因动作太急,脚被椅子腿绊下,整个人仰摔下去。
“砰!”楼仪摔个四脚朝天。
店里伙计忙跑过来把楼仪扶起来,看见窗外人,赶紧点头哈腰地行礼:“东家。”
楼仪摔得七荤八素,勉强站住,也赶紧朝那人行礼赔笑:“东家,你怎来?”
窗外站着是个又高又胖男人,双倒吊眼蒜头鼻,面相十分刻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家粮铺东家,也就是王州牧小舅子吴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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