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连山又吸口冷气,心几乎要
面说,面将手指刮过杯口,沾点酒水,在桌上草草写几字,起身拂袖而去。
陆连山回到住处,没过多久,下人来报:“陆主簿,外面有个姓李前来求见。”
陆连山道:“让他进来。”
又过没多久,李绅入到屋内,拱手行礼:“陆主簿。”
陆连山面如玄铁,指着他鼻子:“你,你到底是什人?不,你身后还有什人?你刚才跟说那些话到底什意思?!”
他之所以坐在大堂里,就是省得有人私下里跟他乱攀关系。
李乡见他无动于衷,沉默片刻,低声道:“陆主簿,你觉得阆州朱州牧,是个什样人?”
陆连山愣,诧异极:“什?”
李乡又道:“若有机会,你也能成为朱州牧,又或是陆州牧,陆主簿会愿意?”
陆连山心跳猛地漏数拍,脸色“唰”得变,端酒杯手抖得差点把酒撒出来:“你、你、你胡说什!”
酒馆,每当心情烦闷时候,他就来这里喝几杯。
他刚坐下没多久,对面椅子上忽然多个人,他愣愣,抬起头,只见对面坐是个三十来岁男子,微胖白皙,有些眼熟,应当是从前见过。
那人低声道:“陆主簿,在这里遇见也是巧。能请你吃顿酒?”
陆连山盯着他看会儿,想起他名字:“你是……李……李乡!”
李乡脸上扯出个笑来:“陆主簿认得?”
李乡没有正面回答陆连山问题,反而开门见山地问道:“陆主簿,你想执掌渝州吗?”
陆连山:“……”
这种你想不想买只鸡回去烧口吻是怎回事?!他这是听见什不得话啊!!
他手指抖得更厉害:“所所所以你……真真真……是朱州牧?”
他这话说得乱七八糟,李乡倒是听明白。他不置可否,就是默认。
李乡笑着摸摸自己脸:“哎,酒喝多,是有些胡言乱语。其实就是想找陆主簿随便聊聊。刚都说什?”
陆连山:“……”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对方,李乡眼神是清明,根本没有喝多样子。对方看似胡言乱语,然而他指甲轻轻抠着桌面,竟有几分紧张样子。
陆连山愣愣,脑海中忽然闪过个很可怕想法。这个想法让他倒吸口冷气,整个人如同中定身术样僵在原地。
片刻后,他冷冷道:“醉鬼,回你自己家去,别在这里纠缠!”
陆连山皱着眉头道:“你找有什事吗?”
如今城里粮行粮铺之争闹得这大,陆连山当然知道李乡是什人。两人虽不熟悉,然而李乡因为经商缘故会和州府里*员打交道,因此以前他们倒也是见过。
对方说是巧遇,但他心里很明白,肯定不是如此。他非常喜欢这家酒馆酒,因此时常来光顾。城里老百姓虽未必认得出他,然则有些歪心思人打探到他习惯,就常常会来这里守他。李乡不是第个,也不会是最后个。
对方开门见山,李乡也不再假模假式,他干笑两声,低声道:“陆主簿,这里人多眼杂,可否找个清净厢房,请陆主簿小酌两杯,聊聊闲话?”
陆连山淡淡道:“有什话你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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