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瑙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看，惊蛰便低下头认真看
起来。
不多会儿，他将卷宗都看完，又抬头看着朱瑙。
“看完？”朱瑙道，“看完你去帮
把这伙人抓回来吧。要活捉，若非万不得已，不要伤人为好。”
“哎？”程惊蛰有些吃惊。这任务来
太仓促，他
点准备也没有。“现在吗？去哪里抓？”
朱瑙摊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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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惊蛰来到州府，进朱瑙官邸，朱瑙正坐在案前翻阅公文。
听见声响，朱瑙抬起头，只见程惊蛰喘着气，脸色微红。冬天风大，他鼻头也被吹红。
“这
快？”朱瑙奇道，“你跑过来？”
程惊蛰点点头。他收到消息，便路小跑过来。
都差那点。无论他觉得自己有多少进步，也总是还差那点！
因为程惊蛰和他样，都是勤勉人。即使跟朱瑙去渝州，凡有空闲时间，他也没有停止过练习和进步。
裴子期揉揉被击痛胸口，神色复杂道：“你真只练两年？”
惊蛰点头：“州牧收留以后，请人教，才开始习武。”
裴子期神色更加复杂，有羡慕，有不服，有不甘。他跟程惊蛰不样，他是从小习武，可惜时局糟糕，亲人逝世，他小小年纪沦落为山贼。他练许多年，只有两年没有练。而程惊蛰只练两年，如今他却比不过。
程惊蛰目瞪口呆：“不、不知道？”
“是啊。”朱瑙语重心长地拍拍他地肩膀，“你长大，该学会自己去抓敌。”
程惊蛰半张着嘴，呆滞写满脸：“……啊？？”
朱瑙好笑道：“你急什？”
程惊蛰没说话，眼睛亮亮地走到他身旁。
“公子找什事？”
朱瑙指指桌上几卷公文，道：“你先看看这个。”
程惊蛰忙拖张椅子在边上坐下，抱过公文翻阅。他看没两行，愣愣，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朱瑙眼——这些是窦子仪刚送来，卫玥那伙流民做过所有案子卷宗。
片刻后，他小声道：“你命真好。”
程惊蛰愣愣，还没来得及说什，忽然有名官差跑进院子来。
“惊蛰，朱州牧要见你。”
程惊蛰忙将长枪放回武器架上，留下句“你们自己操练”，便匆匆忙忙跟着官吏出去。
裴子期望着他快速跑远背影，目光闪烁。良久，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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